娴珂看了看母亲,明白了她的眼色,大方地拱手道:“是我唐突了,父亲说过,见人三分礼,才是为人理。我叫娴珂,排行第八,母亲没说你是何人,只说了你的名字,那我便直呼你为柳宿了。”
柳宿许是回过神,回道:“属下柳宿,见过八小姐。”
娴珂接着说道:“母亲,事不宜迟,我想现在就去女卫那里。”
若舒点点头。
忙了一天的柳宿踩着饭点回到后山时,强迫自己无视众人取笑的眼神,闷闷地吃着饭。
终于有那胆大的开口说道:“今日有人可是饱了眼福。”
又有人接道:“不但今日,明日也可。”
也有人说了公道话,“谁让你们鞭法不济。”
角宿进来,众人马上住了口。他走到柳宿跟前,问道:“八小姐鞭法如何?”
柳宿咽下口里吃食,回道:“不及她手中的鞭子好。”语气淡然。
角宿接着说道:“说句公道话。”
柳宿回道:“比一般人强上许多。”又淡淡扫了屋内众人一眼,“也许比屋里有的人也强些。”
角宿说道:“东家的众多儿女从没有娇纵的,我见过女卫操练,并不是花架子,只是吃亏在女子,动起手来难免束手束脚,下手狠了,也是麻烦。东家难得吩咐,你一定要拿出些本事来,不能失了暗卫的脸面。”
柳宿回道:“属下明白。”
角宿似想起什么,问道:“鞭子可备好了?”
柳宿回道:“她们自己都有。”
角宿拍了拍他的肩,起身离开。
柳宿也吃完了最后一口饭,将碗收拾好后,送至厨房,径直离开。
屋内又热闹了起来,“不如押上一注,看他能坚持多久?”
“不来,他是个狠人,又从不误事。”
“不如说哪日待他收工,我们去请教一番,若是赢了――”
“又能如何,说我们赢了一群小娘子?”
“别发春了,轮不到你们的。”
“唉,东家什么时候能关照关照我们,别老是便宜府里的侍卫。”
“说得好像不会给你娶老婆一样,急什么。”
“你懂什么,像这种会功夫的小娘子,哪找去?”
“说得你好像很懂一样。”
“你还别不信,当初我在街面上混的时候,什么没见过。”
“那倒是,就算没见过,也听过。”
因着娴珂的女卫,后山难得的热闹了起来,角宿只得无奈地摇了摇头,照例上了山坡,在兄弟们的坟前走上一走,最后停在杜若远坟前,默默站了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