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舒终于又一次上翘了嘴角,“你打算先借多少银子?”
忠源几乎没有考虑,说道:“孩儿不打算借,是想拉母亲入伙。”
若舒挑了挑眉,饶有兴趣的看着他,“你父亲的招数,你从哪学会的?”
忠源笑着说道:“母亲忘了,我接手了镖行。想来我比父亲当日要好,毕竟我俩有母子的血脉在,不像父亲,辛苦半生,依旧没得母亲全然信任。”
若舒说道:“你是为他抱屈么?”
忠源赶紧说道:“是孩儿的错,母亲担待,还是说北郡的事吧。”
若舒却没急着回答,要婢女收拾过后,再上了新茶,静静饮过一盏,才开口道:“钱我可以给你,但若你事不成,可要全部还我。”
忠源笑道:“到时我身无分文,拿什么还?”
若舒淡淡说道:“签长约,为我所用,还完为止。”
忠源无可奈何地看着自己的母亲,最后一咬牙,说道:“就依母亲。”
若舒更加干脆,吩咐婢女拿来笔墨纸砚,起手写了契约,然后让婢女拿给忠源。
忠源接过,通读过后,笑着说道:“就凭母亲如此大方,孩儿也该画押。”
正事办妥,忠源终于提起了私事,“母亲,父亲可有消息?”
若舒摇摇头。
忠源说道:“孩儿也没有,我在军屯就听说这个许芫桐许大夫性格乖张,行事不按常理,真是让人头疼。”
若舒叹了口气。
忠源接着说道:“母亲真打算一直让八妹在外面游荡着?”
若舒说道:“你父亲最疼她。”都是聪明人,一说便知,忠源会意道:“父亲若是有意避着,断不会让她如此。”
若舒又叹了口气。
忠源也跟着叹了口气,“听忠漓说,父亲当日极为凶险,如此来说,西夏也算是我们的仇家,若日后有机会,定要报此仇。”
若舒却问道:“你见过忠淇的妻子了?”
忠源答道:“是,看得出他很是得意。”说到最后,嘴角带了笑,似想起了什么好笑之事。
若舒有些奇怪,忠源在宫里多年,没道理不认识长公主,看他方才言语,毫无破绽,难道他也与自己一样,装作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