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门的侍卫话音刚落,娴筠已经冲了进去,见到陈梓皓,扑进他怀里,就痛哭起来。
陈梓皓直到娴筠扑入怀中,都不敢相信,只下意识地抱紧了她。
这时,若舒慢慢从门口走了进来,看了眼相拥的两人,再看了眼秦道川,面无表情,寻了椅子坐下。
陈梓皓很快清醒过来,松开娴筠,对秦道川拱手说道:“岳父,小婿还要带着娴筠赶去祝寿,就不久留了。”
犹豫了一下,又对若舒说道:“岳母,待小婿与娴筠祝贺归来,再来拜见岳母。”
说完牵起娴筠的手就准备离去,“虚礼倒是可有可无,到时记得将娴筠借我的万两黄金带上,免得我拿着借据到处找人转让。”若舒说了句。
陈梓皓停住脚步,看向娴筠。
娴筠低头拉着他的衣袖,为难地说道:“不写母亲不肯放我。”转向秦道川,求道:“父亲,求你劝劝母亲,将借据还给我吧。”
秦道川还未开口,若舒就已经冷眼看向了他,秦道川已经明白这万两黄金的由来,如何开得了口,正犹豫间,陈梓皓开了口,“岳母,莫要为难阿筠,她拿不出这万两黄金来,这借据该由我来写。”说完,便要门口的侍卫备笔墨。
若舒却不置可否,只冷眼相望。
陈梓皓待笔墨准备好后,正准备提笔,若舒开口道:“且慢,既要换借据,该一模一样才好,我年纪大了,健忘得很。”说完,从袖中抽出娴筠所写的借据,逐字念了出来,念完之后,看着陈梓皓说道:“听闻你是世家难得的才子,可记清楚了?”
陈梓皓没有接话,下笔极快,不过片刻,便停了笔,带着几分气性,将笔轻掷入茶几,冷声说道:“新的借据已经拟好,望岳母将娴筠的借据奉还。”
若舒轻轻起身,走到他跟前,拿起茶几上的借据,仔细地阅读着,最后说道:“方才只我与娴筠二人,故而未写中人,如今有现成的中人在,将军大人,劳您玉手签字作个证吧。”说完,端起茶盘上的笔墨,走了几步,轻轻放到秦道川面前。
秦道川咬着后槽牙,直立而坐,只看着她,并不打算动笔。
陈梓皓却说道:“岳父大人,小婿并不打算失信,但写无妨。”
若舒挑了挑眉,秦道川收了目光,提笔在陈梓皓的签名旁写下了自己的名字,若舒还在一旁提醒他,记得在名字前写上中人两字。
待他写完,若舒仔细吹着,感叹道:“可惜没有画押,该不会有纰漏吧?”
“岳母放心,三年内,万两黄金一纹不少,定然奉上。”陈梓皓拱手说道。
“放心,我要钱——不要命。”说完,意有所指地望着他,更显得极为大方地将娴筠的借据递给了他。
陈梓皓一把接过,无心再理会她,朝秦道川拱了拱手,牵着娴筠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