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淇一口气说完,口渴不已,将一碗茶喝完,才接着说道:“我们留守的军队只得与西夏军不断交战,令他们不能全力以赴地与父亲交战,但是因为人数不多,并未令父亲解困。”
忠源和忠漓全凭一颗孝心赶来,哪有什么良策,听完之后,除了提笔给家中写信,别无二法。
忠淇因为时常要出战,觉得忠源和忠漓待在这里并不安全,便要他俩尽快回京,二人哪里会肯,就提出无论做什么都可以,哪怕是当个伙头军,忠淇现在心乱如麻,见说不动,便也由着他们。
三个人惶惶不可终日之时,有人传信忠淇,说军屯有人找他,忠淇出去,便看到百余人的一队人马,皆黑巾蒙面,一身镖客打扮,见了忠淇,领头的人摘下黑巾,轻笑着看着他,忠淇认出后,眼眶一热,刚要开口,那人便示意他噤声。忠淇扑过去,拉着他的缰绳,咬着下唇,不让自己的眼泪流出来,那人下了马,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莫惊动太多人,先将我们安顿下来。”
忠淇连忙要秦平四人好好安顿忠澜带来的队伍,通知守城的副将,自己则陪着他去找忠源和忠漓,路上说道:“他俩见了你,还不知会高兴成什么样。”
忠澜只轻笑着,并不言语,忠源和忠漓正枯坐在营房内,见到忠淇出去后领回一个风尘仆仆的人,第一时间居然未能认出,忠淇在他身后笑道:“你俩真是眼拙,我一下就认出来了。”如此一说,忠源和忠漓几乎同一时间喊道:“三兄!”
忠澜笑着说道:“不怪你们,其实我也是靠直觉来认你们的。”
说来也是,忠澜走了将近六年,那时不过是个十二岁的小子,而其余三个人,六年前不过是孩童,就算忠淇,当时也不过是个半大小子,陡然一见,除了眉眼依稀有些印象,身形早已变了。
三个如见了主心骨,不等忠澜开口,便竹筒倒豆子一般,将北地目前的形势全盘托出。
忠澜只默默地听着,时而皱下眉头,直到忠淇说了句,“三兄,我们知道的就这些。”忠澜才欣慰地说道:“你们都不错,我听得十分明白。”
三个人受了鼓舞,如霜后的茄子又重焕生机,异口同声地说道:“三兄,我们也可以帮忙的。”
忠澜轻笑着说道:“我知道,不会客气的。”
忠源问道:“三兄,你打算如何营救父亲?”
忠澜说道:“现在,父亲除了粮草有些问题之外,应该还没有那么凶险,除非那个太后是希吉尔的内应。”
忠漓失声道:“那父亲岂不危矣。”
忠澜说道:“等我的人休息一晚,明日便去探个虚实。”
忠淇说道:“三兄一来,我们便有了主心骨,做什么事都有底了。”
忠澜按了按几乎睁不开的眼睛,说道:“有没有底都要去救的。”
忠淇见此,忙说道:“三兄,你快去休息吧!我们再去守城的副将那里打探打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