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饭的时候,忠漓迟迟不肯动筷,一直望着门口,吐字不清的他,时不时说道:“哥哥,哥哥。”
若舒听得烦燥,对奶娘说道:“将军应该回来了,抱他去前院。”
忠漓听了,立马放下筷子,拉着奶娘就往饭堂外走。
阿筠笑着说道:“又去讨骂了。”
若舒望着她说道:“你父亲在那,哪个敢骂?”
阿筠抿嘴。
若舒问她:“你上次说要自己画珠花的样子,这都几日了?”
阿筠说道:“昨日已经描好了,只是还没上色,今日交给母亲。”
陪老夫人用完午饭的娴雅走进来,说道:“母亲,曾祖母说过几日要带我去新阳候府赴宴,要母亲为我提前备好衣衫。”
若舒望着长女,意识到自己像她这般大时已经嫁入了府中,点了点头,说道:“明日午饭后,你过来我这里,先挑些样子。”
阿筠刚想开口说什么,却被若舒一个眼色吓了回去。
望着性格截然不同的两个女儿,若舒有些无奈。
晚上,秦道川旧事重提,说道:“新宅子那边的样式图还是辛苦夫人,这几日都回来了,练功房略微挤了些,日后再加上忠漓和他的随从,恐怕站都站不下了。”
若舒嗯了一声,秦道川似乎十分疲累,说完我这句话,就闭上了眼睛。
若舒轻笑一声,说道:“如今后悔儿子多了吧?”
秦道川却回道:“忠漓确是有些磨人。”
若舒说道:“我给你出个主意,用根绳子将他拴起来,这样,他就只能在那里面转圈圈,你就不用总抱在手里。”
秦道川哭笑不得,说道:“你这个母亲,真真与他不相投,那像什么?”
若舒忍不住笑起来,说道:“谁让他不缠着我,不然我就教他玩泥巴,拿个盆给他,一天都不用管。”
秦道川侧身向着她,一把将她拖入怀里,说道:“玩泥巴是吧,来教教为夫是怎么个玩法?”
若舒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干脆闭上了眼睛,良久也不见动静,睁开眼睛却看到秦道川忍不住的笑意,若舒瞪了他一眼,秦道川轻轻抚着若舒的脸,说道:“想了?”也不等若舒回答,接着说道:“我也想了。”
一室的旖旎,满床的春色,秦道川觉得此时的若舒才是真正属于他一个人的,薄薄一层纱帐,将所有的凡尘俗事阻隔在外,留下的只有两个人的激情,无旁人无关的美好。随着时间的推移,若舒越来越成熟,虽然身材依旧娇小,对自己的诱惑却越来越大,只要一深陷其中便不能自拔,只想与她一同在汪洋中沉浮不止,体会那份心悸。
兰溪书院开学那日,秦道川和若舒带着儿女一同去萱微堂去向老夫人辞行,老夫人看向忠澜的眼神被若舒敏锐地捕捉到了,只是无论她此后何时看向忠澜,他始终是低垂着头,看不出喜悲。
这次去书院的还有忠淇,因科考而推迟了进学的日期。书院大门外,郑夫子依旧候在高台上,若舒却并未下车,只等在山门外,由秦道川领着三个儿子去了书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