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诗卿接着说道:“川郎因着上次的事一直耿耿于怀,如今对我也疏远了许多,我也是有苦难言啊!”
文氏一惊道:“哪件事?”
贺诗卿说道:“你我之间还有哪件事?”
文氏忙说道:“无凭无据的事,你不会傻到告诉他吧?”
贺诗卿说道:“那边院子里死了老奴婢,川郎硬说与我有关,你说我找谁说理去?”
文氏见不是说水井之事,轻松地说道:“这样就是将军的不对了,怎么能血口喷人呢?”
贺诗卿却说道:“表姐你一惯消息灵通得很,可听到什么风声,好让我跟川郎洗清了这份冤屈?”
文氏讪讪地道:“你也太高看我了,我哪知道这种事啊?”
贺诗卿点到为止,不再提及,转而说道:“随他吧!母亲今日怎的还不来?”
文氏说道:“贵妃娘娘定是有事留她,少不得是为了给你的赏赐,妹妹真是好福气,得了贵妃娘娘的青睐。”
贺诗卿说道:“那是自然,我们是嫡亲的堂姐妹,同姓同宗,自是与别人不同。”
文氏听了,只得陪笑道:“那是,那是。”
贺诗卿心想,那个奴婢的死多半与这个文氏有关,旁人哪会对右院里的一个半老婆子起心思。
打定主意,要找秦道川说话。
晚间客散,贺诗卿便让暗香去请了秦道川。
自己重新涂了脂粉,换了一套清雅的装扮,望着镜中那个俏丽的妇人,贺诗卿自言自语地说道:“川郎,如今我的难道不比那位强上许多么?”
秦道川进了厢房,见了贺诗卿的装扮,心里没由得想起了上次在丞相府的事,心底一阵发紧,忙打起十二分精神,心道万万不能中招。
贺诗卿见他来了,客气地说道:“川郎,久不见你,看你又瘦了些,可是这阵子累着了?”
秦道川回道:“天气炎热,胃口欠佳,如此也正常。”
贺诗卿等暗香送了茶退出去后,说道:“川郎,我今日得了一个消息,终于明白前次川郎雷霆震怒所谓何事,想到自己平白受了如此大的冤屈,便坐立难安,便请了川郎前来,一诉究竟。”
秦道川一听,说道:“说来听听。”
贺诗卿说道:“依然是东府,虽然诗卿猜不透她是如何行事的,但此事确是她所做无疑。”
秦道川说道:“你是如何确定此事是她所为?”
贺诗卿说道:“因为我了解她,为了世子夫人的位子,她什么事都做得出来。坊间一直有传闻,右院有生子的秘方,才能求子得子,还接连产子,她急了,就想抓了右院的人,弄个明白。”
秦道川说道:“听起来倒也可信,可我如何能确定不是你嫁祸于她呢?”
贺诗卿委屈地说道:“我知道自开始就在川郎眼中掉了份,但我平生也只做错了这一件事,我不后悔。其他的,不是我做的,我自然不能,也不愿背这个冤枉。”
秦道川说道:“我暂且信你,但你也要拿些凭证出来,彻底洗清了才好。”
贺诗卿说道:“只要川郎愿意信我,我自然会努力去找出证据,还自己清白。”
说完,轻移莲步,坐在了秦道川地身边。
秦道川说道:“我前院还有军务,就不多留了,你刚刚出月,还是好好静养。”
说完,起身快步离去。
贺诗卿坐在那里,绞着手里的丝巾,眼中满满的恨意。
若舒每日待在右院中,早饭和午饭后都会由兰芷扶着,在院子里慢慢踱步。
这日从早上就开始下雨,若舒只能在狭小的厢房中走来走去,兰萱看着她,忍不住说道:“若是在青州,一间屋子都比右院要大了,每天多走几间屋子,步数就够了,如今,还没走三步就要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