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脚白老大一家子怀揣着口粮走了,后脚阿墨就笑眯眯地过来了,祝安青还以为牧野和傅弋那边也没有吃食,刚准备收拾点儿吃的带给阿墨,可谁知阿墨一张嘴,便叫停了祝安青的动作。
“明风兄弟还睡着呢?”阿墨下意识地想抬头看看天色,瞧见山洞顶那厚重的山石,又不当回事地低下了头,笑着同白令安夫妻和白明心道:“牧叔打了山鸡来烤着吃,唤我来问你们要不要一起?”
白令安放下碗还没多久,牛肉味儿还在嘴里胃里回荡,祝安青也早早就垫吧了肚子,白明心更是正捧着碗一小口一小口地抿着喝热汤,几人便笑着谢绝了。
唯独正睡着的白明风,不只是听到了山鸡这个词儿还是闻到了那边烤鸡的香,愣是晃晃悠悠,恍恍惚惚醒了。
正对上阿墨一脸笑意凑到近前问着要不要去吃烤鸡,白明风人都未完全清醒,便点着头应了。
昨夜太过疲累,今儿一早趁着清净,人脑子又清醒,便是有那不清醒的,也跟着阿墨直奔烤鸡而去了,祝安青才有空闲探究白令安同那牧野之间是怎么个渊源。
本来母女两人只以为这牧野同傅弋交好,又看在傅弋的面子上为自家寻了本女子用的轻功身法,可听了白令安说的河边被强掳上马那一桩子事儿,母女二人一时间也有点儿拿不准这牧野的善恶了。
兴许,牧老爷子只是一时起了逗弄之心,逗着老白同志玩了一遭?毕竟,男人嘛,至死是少年,谁还没有个玩心了?
母女两人猜测着,白令安在一旁闷不吭声,实在是想到了自己被掳到马上后,牧野往自己屁股上拍的那两巴掌,这不能想,只一想起便觉得像吞了只苍蝇似的膈应人,这茬儿实在是他不能承受之屈辱!
老白同志正恨恨想着这不能承受之屈辱!举着一只烤鸡腿的白明风美滋滋地晃荡了回来,笑着传达了那边的口信。
“爹,那边牧爷爷叫你过去呢!”
“我不去!”白令安下意识地便摇了摇头。
“牧爷爷说你若不过去,他过来也是一样的!”不知内情的白明风啃了口鸡腿说道,瞧着自家老爹的样子,三两口咽了嘴里的肉,低声道:
“爹,人家毕竟是长辈,你还是快点儿过去吧,别让牧爷爷久等了!”
白令安正满脑子循环播放着河边自家被强掳上马还被拍了几巴掌的画面,此时乍一听到自家儿子如此劝说,一抬头又看到那只被啃了一半,差点儿都要怼到自家脸上的鸡腿,那又是委屈又是冒火的情绪一上来便压不住了。
“你,你是谁家的小子?叼着个鸡腿就真成白眼狼了?信不信老子我打得你以后看见鸡腿就想哭!”
“你自己家小子不认识了?!”白明风本来十分的好心情,被自家老爹蒙头那么一骂,直降到了三分,连手里的鸡腿都不香了,不就是传了句话嘛!自家老爹这是咋了?
生气归生气,白令安还是真怕牧野等他不来,自个儿过来,当着自家妻子儿女再做出啥不好看的事儿,只能丧着个脸自行往牧野那去了。
临走前瞅着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的狗东西,都隐隐地羡慕,要是在自己练成武功,打得过牧野之前,自己也有那么个龟壳就好了,不想见谁了,缩起来就是,任谁叫都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