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脏丫头,你也在呀?还记得我不?”整理完几人的油衣,阿墨拿着个盒子笑看向白明心。
白明心四下看了看,才知道那阿墨是在叫自己,无奈地撇了一眼阿墨,这小子怎么是这么个小心眼儿,不就吐在他身上一回么,至于回回见面都叫她脏丫头嘛!
“瞧你那什么眼神,我们公子之前不是答应帮你寻个女子轻功的功法嘛!这儿呢!”阿墨晃了晃手里的盒子,年轻轻的脸上挂着猥琐大叔的笑容,像极了用糖果哄骗小孩儿的拐子。
“真的?这敢情好,以后再碰上逃跑的事儿不用我带着她了!”白明风眼睛亮了亮。
白令安和白老大正你一段我一段同那群村民讲着买蚌回来时路过洪灾所过之处的所见所闻,祝安青倒是听到了阿墨说的话,也颇为高兴。
阿墨打开盒子,露出里面的册子,递给了白明心,“脏丫头,我跟你说,轻功和轻功可是不一样的,这本身法可不是那些烂大街的货,要不是我没有女儿身,我都想练了!”
看在功法的份儿上,白明心忽略了那声脏丫头,正色看向傅弋道了声谢,却不想傅弋摇了摇头,示意道是牧野为她挑了这本身法。
白明心微楞地看向一旁笑着点头的牧野,张了几下嘴,那声“牧爷爷”都没叫出口。
实在是牧野的样子看起来也就四十出头,虽然她也不知道自家老爹也不知道为啥喊人牧叔,可大人眼拙,小孩儿也不能跟着闭着眼睛乱喊吧!
“你爹喊我叔,我自然就是你们爷爷辈的!”牧野似是看出了白明心的犹豫,主动说着,还不忘招呼着白明风,“孙子!你也是,喊我爷爷就成!”
“哎!得嘞!您说喊啥就喊啥!”白明风大大咧咧地点着头,就村里那耳朵聋不地道的牛二爷,他不也得见了面喊爷爷嘛,一个爷爷也是喊,两个爷爷也是叫……
白明心也跟着露出八颗小白牙,扬了个标准的笑容,认真道:“谢谢牧爷爷!”
“咱们别在这儿站着了,伯母,你们在哪儿歇着呢?一道去啊!”阿墨毫不见外,紧了紧身上的包袱,拎了四个人的油衣,打量着山洞里大大小小的火堆,就要寻白家的歇脚处。
“那什么,我,我们歇脚的地方有点儿简陋……”祝安青眼皮跳了跳,自家有不少秘密,让这么几个有功夫的人歇在旁边,晚上连梦话都不敢说了。
“无妨,这山洞里哪里不简陋,我瞧着令安那小子顺眼就行,前头带路吧!”牧野大手一挥,一副大家长的样子,不容拒绝道。
祝安青干笑着率先走在前面,一行人跟在后面,避过熊熊燃烧的火堆,路过全体休养的贺娇娇,往更为阴暗的山洞深处走去。
“啊!”白明心脚下不知绊到了什么,站立不稳就要向前扑去。
昏暗中适时伸出一双手稳住了白明心的肩,才免了她破相的风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