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白明风动了动刚拆了布的脚趾头。
“怎么了,还疼?这不都长好了吗?”白明心站在一旁瞅着那嫩粉色的浅疤,连血痂都落完了。
恢复得这么到位,白明心已经不想说什么了,亏得她哥这货还天天嚷着疼,让干点儿什么就喊脚疼,一瘸一拐的跟真的似的。
“不是疼,是乍一拆了布,风一吹还有点儿凉。”白明风咧着嘴笑着。
饶是一向表情很少的白明心也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她哥怎么一天天的,净事事儿的!
“怎么了这是?瞅你那小白眼儿都翻天上去了。”祝安青推门进来,恰好看到白明心翻出天际的白眼。
“我哥太娇气了。”白明心摇着头,一脸无语。
“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哥自小就怕疼,”祝安青也是满脸无奈,“蚂蚁咬一下都得喊半天的性子”
“嗯,我有印象,小时候我每次和同学打架,我哥都冲来帮我,最后哭得最惨的肯定是我哥。”白明心点头回忆着。
自小她就是个招猫逗狗的惹事精,今儿打了李小宝,明儿又被张小豆揍了,回回小朋友打架都少不了主角白明心。
那个时候,只比她大一岁的哥哥白明风也回回不落地出现在小朋友堆里,一边护着她,一边哇哇大哭,眼泪鼻涕和哈喇子就嘀嘀嗒嗒地往她头上淌……
嗯,别的小朋友童年的味道是棒棒糖、娃哈哈,她的童年味道是自家哥哥的咸眼泪、酸鼻涕和带着奶味儿的哈喇子。
“白明心,你这个没良心的,我当年护着你是为了让你今儿拿来取笑我的吗?”白明风边穿着鞋,边满脸痛心地看向白明心。
“不是,不是,哥,你已经这么完美了,怕疼算什么?根本就是瑕不掩瑜!”白明心一本正经地点着头认真说道。
当年那个软软糯糯的小哭包哥哥如今已经成功进化成了事事儿的话唠……
“明心,你那朋友钟意如呢?这饭快好了,怎么也没瞧见她?莫非是回家去了?”
祝安青看着一双儿女在插科打诨,差点儿忘了来意。
“牵马去了,我哥一个劲儿地要骑人家的马,不然你当为啥我哥这么积极地把脚上的布带子拆了!”
白明心挑挑眉,撇嘴道。
“那钟小姐倒是好脾气,不过骑马这个是正经事儿,一会儿等你爸回来了,咱们可以商量商量,买匹马,这就相当于现代的小汽车啊!”
祝安青喃喃道,又叮嘱白明风:“不过咱们可不占人家姑娘的便宜,瞅瞅人家那马就算了,别摁着骑,改明儿了咱们自己买!”
“知道了!妈,你儿子这道德素养,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白明风轻走了几步,虽然脚上的伤已好了,可仍习惯性地微翘着前脚掌,还是来回走了两圈才逐渐改过来。
白明心耸耸肩,无力地扭身出去了。
在现代考驾照就费了老鼻子劲,一朝穿越,所有的试都白考了,等买了马,四个轱辘就改换了四个蹄子,得!又得从头学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