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乘风唤了一声师父师母,重新磕头下去,“不孝徒弟陆乘风叩迎师父师母!”
沈梦昔忙让冯默风过来扶他起身,见他走路还算自然,只不知脉络如何。
黄药师上下打量着徒弟,什么话也没说。
——总有千般错,也没有师父给徒弟道歉的道理。
“徒儿谢过师母大恩,如今已是行走自如了!”陆乘风对着沈梦昔又要叩拜,她连忙摆手,“好了好了,快回庄上吧!”
陆乘风连连称是,看到蓉儿,眼前一亮,“这是小师妹!”
沈梦昔问道:“是蓉儿。你妻子也快临盆了吧?”
“回师母,霁云再有月余,就该生产。不便前来迎接,还请师父师母原谅!”
“不必客气。”
陆乘风又同两个师弟一番契阔,看着他们行动自如,很是感慨,拍了拍他们的肩膀。
随后,几人又陆续上车上马,朝着太湖行去。
及至太湖边,弃车换船,好一番周转,这才到了归云庄。
远远就见许霁云大腹便便站在码头,遥遥施礼,待他们上岸,又要跪拜,沈梦昔忙一把托住,“不可拘礼!”
再看码头边,乌压压跪了一地的家丁和仆人,另有太湖各水寨头领也立于码头恭迎。
黄药师下巴一抬,率先朝着庄内走去,一路走,一路打量庄内布局,不禁微微皱眉,吓得陆乘风紧跟其后,不敢出声。
沈梦昔则握住许霁云的手腕,拉她并肩行走,许霁云有些拘谨,不敢并行,沈梦昔便松开了手,容她落后半步,“霁云,你的孩子很健康,是个男孩。”
许霁云的月份大概也有九个月了,随时可能临盆,她的脸上有些浮肿,鼻头也大了许多,此刻笑得舒展,看着沈梦昔,惊喜地问:“真的吗,师母?”
“比珍珠还真!”沈梦昔被她情绪感染,笑着说。
许霁云抬眼去看回头的陆乘风,两人脸上的幸福都溢于言表。
庄内筵席已经齐备,仆人训练有素,服侍着一行人洗漱,那边热菜已经开始端了上来。
黄药师自然坐了上座,陆乘风和几个有头有脸的寨主,在下首作陪。
沈梦昔和许霁云则单开一席,江湖儿女,没那么多俗礼讲究,索性连屏风也都撤了。
酒过三巡,忽听家丁来报,说有多艘大小船只停靠归云庄码头,许多英雄好汉自北方赶回。
陆乘风表情复杂地看了黄药师一眼,让家丁请人入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