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沉默了片刻,自顾自说:“也好,活死人墓也有二十年多年没来客人了,上一次还是......”
不知想起什么,说到一半就住口了,示意沈梦昔跟着她走,然后就径直走在前头,沈梦昔左右看看,她可不想去,记得书中记载,古墓派不许外人进入,也不许人活着离开。
那女子发觉她没跟上,挥手甩出一根白练,卷住了,一拉,沈梦昔踉踉跄跄就走了过去。
走了没多远,那女子停住了,沈梦昔看到一座石碑,上面刻着“活死人墓”四个大字,后面是一座大墓,大墓上还挂着一个方牌。
也不知那女子动了什么机关,一阵嘎嘎作响,石碑后出现一个洞口。
沈梦昔走到石碑后,才看清那方牌上写着“王害风之墓”。
顺着石阶向下走,就进入了大墓,墓中并不觉潮湿阴暗,也无空气污浊之感,想来这大墓设计精巧,通风良好,大概除了阳光,一切与外界无异。
在外面,那女子还需灯笼照亮,进了墓中,倒似乎比外面还要自如,她将白练收回,又将手中灯笼塞给沈梦昔,自己在前头一径快走。
左拐右拐,也不知拐了几个弯,沈梦昔被带到一间房间。
“你是什么人?”女子将包袱放下,点亮油灯,放到桌上,又在沈梦昔跟前坐下。
“我叫杜蘅,来自桃花岛。”
“哦,我知道桃花岛,你是东邪黄药师的徒弟?”
“咳,那个,我是他的妻子......”沈梦昔虽有些尴尬,还是这样说了,盼着她顾忌黄药师,或许就不会伤害她。
“妻子?他有妻子了?”那女子喃喃地说。忽然又问,“那你为何独自出现在后山,黄药师也来终南山了?”
“我自己出来散散心,四处走走。”
“哼,定是他辜负了你!”女子神情平淡,但却笃定地说。“世间男子皆是薄情,倒也不奇怪。”
沈梦昔不与她争辩,看着她的脸,忽然问:“请问女侠贵庚?”
女子微不可见地皱了一下眉头,还是回答了,“39岁。”
沈梦昔惊奇的表情取悦了她,就没有女人不爱听人赞美的,哪怕是一个表情。
“我以为你最多二十五岁!”沈梦昔有些夸张。
“呵,我独自在这里也快住了二十年了。”女子表情和声音终于有了些情感。“师父去世后,我就一个人住在这里,原来,已经过去二十年了。”
“你师父若是参加华山论剑,五绝可就不是现在的名单了。”沈梦昔由衷地说。“说不定还能技压群雄,夺个天下第一呢!”
“天下第一又如何?也只有男人在乎那些功名利禄。师父自从住进这里,我就没见她笑过。即便坐这里,都会情不自禁看着终南山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