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还能下雨呢!死老天!”周伯通咒骂着。
这一躲就躲了一个时辰还多,气温骤降,两旁的山石上结了薄薄的冰层,挨不得靠不得,脚下也变得潮湿,身上的衣服也被打湿了多处。
连马儿都不安地打着响鼻,不停地跺脚。
沈梦昔听见自己牙齿打战的声音,她给自己披了一件雨衣,又喝了几口热巧克力。
听见她啜饮的声音,周伯通也牙齿打战地说:“二弟,我要喝一碗羊肉汤!我要吃两碗臊子面!”
沈梦昔扔过去一个包子,“你怎么不运功御寒?”
“哦!我忘了!”周伯通听风辨位,接住包子,几口吃了,“还要!”
沈梦昔又丢过去,没几秒钟,“还要!”
沈梦昔丢过去一个剥了包装纸的巧克力,周伯通吃了,吧嗒着嘴,喃喃说:“怪里怪气的味道,什么东西?毒药?”
“你真聪明!就是毒药,吃了以后就会听从我的话,百依百顺。”
周伯通哀嚎一声。
两匹马是头冲里牵进山隙的,沈梦昔在里面,扯着油布,周伯通在外面,后面那匹马的屁股正对着他,尾巴一动,啪的一声拉了一坨,周伯通一扔油布,几个跳跃跳到了大路上。“臭死了臭死了!”
此时雨势渐弱,天色也有了蒙蒙的亮光,黑云已经渐渐消散。
前不着村后不着店,沈梦昔顾不得许多,拿出一支手电筒,牵着马走下山石,到了大路上。
周伯通对手电极感兴趣,嚷着要玩,沈梦昔催他赶路,说找到合适的山洞,就给他看。
又走了一刻钟,雨完全停了,但,此时太阳早已下山,月亮尚未升起,还是漆黑一片。
忽然前方不远传来一阵惊恐的喊声,沈梦昔吓得抓紧了缰绳,喊了一声大哥。
周伯通不答话,将手中缰绳往沈梦昔身上一甩,几个跳跃,人就不见了。
沈梦昔气得不行,牵着两匹马等在原地,关了手电,戴上夜视仪,并将手枪上膛。
前方除了人惊慌的叫喊,还有马嘶声,沈梦昔牵着的马不安起来,沈梦昔果断上马,掉头就跑。一回头,三个快速移动的物体进入她的视线。
是狼!
摘下夜视仪,三对绿光朝着她扑来,沈梦昔啊了一声,“驾!”她打开手电筒,照亮前路。如此判断,前方应该是同样被大雨阻隔在路上的行人,雨停后被狼群袭击了。
身后传来马儿绝望的嘶鸣,另一匹马已被两匹狼扒住,咬住脖颈,轰然倒地。
一匹狼紧追而来,马儿似乎腿软,跑得东一下西一下,沈梦昔顾不得许多,回手砰砰砰就是三枪,恶狼应声倒地。
清脆的枪声再夜空里回荡,仿佛那边的呼喊声都静默了几秒。
顾不得狼尸上的子弹,沈梦昔拿出了火把,一手缰绳,一手火把,腰间别着手枪,朝着罗家村疾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