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厮焦急的原地转了两圈。
陆乘风倒也冷静,睁眼说:“如有危险,春山立即护住师母离开,不必管我!”
“庄主!”春山焦急又不满地喊了一声。
沈梦昔只做未闻,依然按部就班做着手术。
她的冷静感染了春山,他自我安慰道:“院外有几十人守着,他们进不来的!”说完站到门口守着。
外面的嘈杂声音越发大起来,陆乘风惦记妻子安危,要坐起来。
“别动,想死吗?”沈梦昔喝道。
“阿云她......”陆乘风手抓住桌案边缘,青筋暴起。
“你有很多仇家吗?”
“......自然是有的。”
“庄子里不是布阵了吗,你急什么?”
是啊,桃花阵可不是谁都能进来的,陆乘风是关心则乱了。他低声说:“弟子知错了。”
筋脉接好,沈梦昔吐了一口气,准备最后的缝合,却听院外几声惨叫,大门砰地被撞开,一个浑身是血的人撞了进来,春山拦在手术台前,“什么人,胆敢闯我归云庄!不想活了吗?”适才惊慌失措的小厮,真到了关头,也能硬撑着摆出声势。
地上的人,挣扎着抬头,“庄主,是莫砺锋的人,不知为何探听到庄主今日疗伤,捉了庄中人带路,闯到了这里,春树该死......”话没说完,人就晕厥过去。
一群人在院中打斗,一个胖墩墩的人,哈哈笑着进了门,一看陆乘风躺着不动,又笑了几声,“陆庄主,你这是怎么了?怎么不坐着,改躺着了?哈哈哈哈!”
“出去!”
“哟,还是个女娇娘!”
“石寨主,咱们冤有头债有主,我陆乘风今日任你宰割,财物任你拿取,你放过我庄上众人!”陆乘风依然不动,声音沉稳。
“哈哈哈!你陆乘风也有今日!”那胖子仰天大笑。
沈梦昔放下持针器,从武陵空间拿出一片缝合胶贴,贴在小腿的伤口上,叹息一声,看来另一条腿今日是不能手术了。
那胖子已经挥舞铁锤一般的双拳,一个饿虎扑食,朝着陆乘风而去,陆乘风忽地坐起,眨眼之间,两人已是拆了几招。
“趁人之危,不是英雄所为,不如你待陆乘风伤愈,正大光明地比上一场,这样赢的人光荣,输的人也心甘。”沈梦昔看着门外一院子的人打得乱七八糟,也分不清敌我,有些着急,她对着那矮胖子喊了一句。
“呸!他陆乘风就是趁我纳妾之时,偷袭我的莫砺锋的!抢我财物,断我财路!他那时怎么不讲个正大光明呢!哼!趁你病要你命!废话少说,今天我金鳌头石俊杰就是要一雪前耻!石某人说过,不伤妇孺!但是!庄中男子必定一个不留!”胖子说完又朝陆乘风扑去,陆乘风虽然武功胜过那石俊杰,但是他此时半身麻木,又限制在桌案上,十分被动,那石俊杰却似个肉球一样,绕着桌案转来转去。
沈梦昔抓起托盘中的手术刀,甩向那个胖子,胖子哟了一声,笑嘻嘻一把接住,“这是什么暗器,可惜啊,小娘子没有力气,软绵绵滴!”说完随手一挥,沈梦昔眼见手术刀飞回,忙朝着左侧躲开,奈何距离太近,那飞刀速度又是极快,眼看就要被扎中,她心中一片冰冷:会武功的人,就是不同,如今竟是连掏枪的时间也没有。
却听“叮”的一声响,飞刀竟然落到地上,一只鞋子在地上翻滚了两下,不动了。
陆乘风从床上合身扑了上去,与石俊杰对了两掌,回身落到窗边的轮椅上,却是一身冷汗。
石俊杰大吼一声,又要出招,却见门口露出半个胖乎乎的脑袋来,“妖女!你的小孩儿哭着要妈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