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继续说:“八十年代以后的冰雪节就好看了,还有了冬泳比赛、冰上婚礼、文艺晚会,今年还有雪雕和交易会,听说来了十多个国家的客商呢,现在啊,冰雪节就是咱哈市的一张名片了!”
“是啊,我们就是慕名而来的!”两人冻得口齿更加不利索了,不停地跺着脚。
沈梦昔四人,仿佛跟着一个免费导游一般,一路听得津津有味。
那人也发现他们在蹭解说,回头一笑,“你们四个,是中学生吧,是不是偷偷跑出来约会的?”
方琼连连摆手,“不不不,我们只是同班同学,是班干部带着我们出来的!”
忽然不远处一阵嘈杂声音传来,一道冰墙边围了一圈人,不知道在看什么。那人也不解说了,奋力挤了进去。
不一会儿,摇头笑着出来,“有意思,那块冰里面冻了一条鲫瓜子!居然就那么给砌成冰墙了!”
“哇,真的吗?”那两个广东人新奇不已。
“当然是真的,这些冰雕用的冰,可不是你随随便便到江上取了就行的,那得是松花江上特殊的那么一段河道的冰,才最透亮!你俩去看看,那鱼跟活的似的!”
两人大感兴趣,也挤了进去看热闹。
岳子龙拉着他们也要去看,沈梦昔把相机给他,“你拍张照片吧,我就不去看了。”
“得令!”岳子龙笑呵呵地接过相机,“柯达相机,真高级啊,我得好好拿住了!”
五六分钟后岳子龙手里高举着相机,挤了出来,小心翼翼地还给了沈梦昔,“那鱼也不大,就手掌那么大,可怜巴巴地,像是化石又像是琥珀的感觉,反正我拍了,就是不知道拍成什么样了!”
“哼!肯定拍得模糊不清!”梁浩东充满恶意地说。
“嘿,你去拍个看看啊,人挤人的,我的手都冻木了!”
“我不去!狗腿子似的。”
岳子龙不干了,两人像小学生一样,你怼我一下,我怼你一下的打闹起来。
“真幼稚啊!”方琼深深叹息。
四人又朝着冰桥走去,沈梦昔想要找个高点拍些全景。
那个本地人还冲他们喊:“喂,你们走啊?不跟我了?”
岳子龙哈哈笑着摆手,“不了!谢谢你了叔!”
路过一个冰滑梯,坡度不大,但是非常的长,正适合年龄小的游客,他们四个在江边玩够了,也没耐心再排队了。就打算绕过去,就见一个青年在滑梯口,接住一个刚滑下来的五六岁的小男孩,在他耳边悄悄说着什么,又指指点点,那小男孩忽然就凑近了一个熊猫冰雕的底座,慢慢地伸出了舌头。
“别舔!”沈梦昔出声制止已是不及,小男孩的舌头瞬间沾到了冰块上,他发出惊恐的哼哼声,小手使劲地摆着求救。
青年大约20多岁,笑得直不起来腰来,“我就说不能舔,你还不信!”
小男孩眼泪都下来了,想要硬扯舌头。
“小朋友别乱动,你冲着冰块慢慢地哈气。”沈梦昔扶住他乱动的手,“别慌,哈气,轻轻哈气。”
男孩慌得不行,哪里分得清什么是慢慢哈气,他像是哈巴狗一样,急促地使劲哈气,逗得那年轻笑得更加厉害了。
沈梦昔从背包里拿出保温杯来,里面的水很热,她往杯盖里倒了些水,轻轻晃了晃,水温很快就降下来了。
她把温水水倒在男孩的舌头上,男孩呻吟了一声,舌头终于脱离了冰块,冰面留下了一小块淡红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