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蔡瑁离去,蔡氏美眸微眯,纤细的五指缓缓握紧,幽冷道:“张绣,好好的南阳你不待,非跑来搅这趟浑水,真要站错了位,我会让你死的很难看。”
刘琦府邸酒宴继续,不过张绣却故作装傻,始终没有回答刘琦的话,这让刘琦很是烦躁。
因为他清楚,刘琮已经攀上蔡家,以蔡家的手段,他要不了几年必将死于非命,他不得不早做打算。
......
次日,襄阳城内。
这一日城内人流如织,甚是热闹。
荆襄各地名士,包括避难与荆襄之地的隐士也都来参加此次盛会。
刘表府邸处,其面带笑靥,亲自站在府外依次相迎,其中不少文士大儒都是他需要敬仰的存在。
黄昏,那偌大的府邸内。
一件件桌案摆放整齐,桌案旁是一尊小鼎,鼎中皆为酒水。案上则摆有鸡鸭鱼肉,看上去色泽丰润。
而案后皆立有一女婢,女婢姿容颇佳,一个个仪态有度。
“诸位,今日老夫犬子加冠,能宴请诸位光临寒舍,实乃犬子之幸,我刘家之幸。不过今日宾客颇多,表若有招待不周之处,还望诸位海涵。”刘表起身高声道。
“刘景升兄客气了!”
一时间,各种谦逊之话汇聚。
“哈哈,今日大喜,诸位还请落座。”刘表爽朗道。
在推让之中众人也是按长幼尊卑纷纷落座,张绣则坐与第二列,也算是和他身份相符。
酒宴开始,先是刘琮的加冠,接着是一群腐儒的吹捧。
他们也都不傻,刘琮代表的是蔡家,蔡家掌军权,他们可不敢胡乱站队,大多数还是称赞刘琮,就算不认可刘琮的也只是闭口不谈。
加冠结束,歌舞升平。
腐儒之间谈笑风生,世家之间谄媚奉承。
“欸!”看着堂下种种,张绣轻笑摇头,自顾饮着闷酒。
或许如今天下,也只有江南三州可以如此歌舞升平了,而中原大地早已经被战火荼毒,遍地白骨。
还真是铁打的世家,流水的王朝。
至于百姓只不过是这世上的苦难人罢了。
酒过三巡,众人推杯换盏。
不过这些人喝酒的姿势娘里娘气,一点不爽快。
此时,习祯起身,顿时吸引了足够的目光,只见他阔步走至张绣身前,揶揄道:“张将军,祯近日多有耳闻,听说张将军受昊天上帝托梦,说将担负拯救大汉之责,如此荒谬之言,定有人故意传播,将军以为出自何处?”
语落,堂内禁声,旋即众人纷纷评头论足起来。
其言论都不客气,认为此乃张绣故意为之,意图以天帝之名招揽天下豪杰,实乃粗鄙不堪。
张绣指尖捏着酒樽晃了晃,旋即抬头看向习祯,面露揶揄之色道:“习大人,此为何定是荒谬之言?难不成你怀疑无昊天上帝呼?”
“呵,难不成你还真见到天帝了?”习祯抬臂,冷笑讽刺道。
张绣轻笑一声,淡然道:“在下有幸,梦魇中得见天帝。”
“呵,将军恐怕是在胡诌吧?真当我等都是三岁孩童不成?”习祯冷笑道。
“就是,胡言乱语何人不会,我还说我日日梦见天帝与我把酒言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