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
想也没想，柠樆倒是拒绝得干脆利落。
如果说奶奶是她的精神支柱，那么对机车的热爱就是她的信仰。
奶奶也好，机车也罢，她都无法舍弃其一。
柠樆看着第五夭，看着纵然面具掩面，却依旧难掩风华的第五夭，“你要我其他东西都可以为，唯独我对机车的热爱，唯独这一点，我不会给你。”
手指轻敲桌面，第五夭手托腮看着柠樆，“可除了你对机车的热忱之心外，没有其他有价值的东西，是我所需要的。”
其他的东西，第五夭太多了，多得她不再需要。
听了第五夭的话，柠樆整个人都是绝望的，“为什么偏偏选中我对机车的热忱之心？”
她以为她于绝境中遇到了希望，可没等她抓住这一线生机，这抹光瞬间就断了。
被问及，第五夭手往桌上一抚，笔墨纸砚现。
只见她执笔在白纸上书写着什么，柠樆看着，看不出个所以然。
书写完毕后，第五夭将白纸黑字转向柠樆，“你所具备的，除了热忱之心我没有，其他的我都有了。
我是商人，我只会要我没有的。我有了的，不会再要，要了也等同于废物。”
目光落在纸上，柠樆一眼看过去，密密麻麻的字看得她头皮发麻。
一眼看得到尾的纸上，写的都是些她见所未见的，“第五夭，你凭什么觉得，你可以任意拿捏别人的人生？”
‘叮’，一个响指之后，放在柠樆面前的笔墨纸砚荡然无存。
第五夭扇着折扇，眸子慵懒随性的看着柠樆：“我只是适当时机，适当场合抛出橄榄枝。做出选择的，永远是你们自己。”
说她拿捏别人的人生？
笑话，她只是给了陷入绝境的人一缕光罢了。
若不想，大可避开这滤光不作选择。
人类真是可笑，妄想鱼和熊掌兼得，却又不想付出代价，失去点什么。
努力深呼吸，柠樆平复了心情，她平静看着第五夭：“为什么偏偏是我，热爱机车的不止我一个！”
看着鱼儿心动，第五夭嘴角轻勾，语调松缓略清雅：“热爱机车的人，确实不止你一个。可像你活得这么狼狈的，目前为止，仅有你一个。
你的赤子之心灌溉出来的热忱之心，可遇不可求。”
话毕，未等柠樆作出反应，第五夭这里已经拿出算盘噼里啪啦为柠樆算一笔账。
“你典当你对机车的热忱之心，我让你奶奶长命百岁，健康无忧。
老人家今年七十有三，我再给她加二十七年的寿命。
二十七年光阴陪伴，是多少人穷其一生，都求而不得的奢望，你可考虑好！”
飞速打着的算盘伴随声音的结束而结束，第五夭眸光慵懒，眼含春波的望向柠樆。
她的条件足够诱人，接下来，就是柠樆的选择了。
实话实说，柠樆觉得，她完蛋了。
她完全成为第五夭手里的一条鱼，挣脱不出她的手掌心，对于她丢下来的饵料十分心动。
可是，精神支柱和信仰，二者都是她不可或缺的。
思前顾后，柠樆站起身看向第五夭：“你的条件很诱人，但我想，我不能接受。
我是挺想我奶奶健康无忧，长命百岁，可机车是我的信仰啊，我怎么可能放弃我的人生信仰！”
第五夭笑意盈盈，眼若寒潭：“无碍，你还有一晚上的时间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