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位效益好的,一个月也就几十块钱,加上年终奖,各种福利补贴,平均下来,勉勉强强一天也就一百多了。
吕招娣两口子,加起来一个月也就五十多块,在城里已经算中上等收入了。
五百块,那也得不吃不喝攒上快半年!
吕招娣听见她一开口就要五百,顿时心里蹿上火,压都压不住:“五百块!你怎么不说一千呢?你在我们家白吃白喝不上算,我们还要负责你男,人在精神病院的费用,你让我上哪给你拿五百出来?”
她男人?
她男人不就是吕招娣儿子吗?
真是的,一说到钱连儿子都不想认了。
真正的乔兰花可是被吕招娣两口子活活打死了,五百能买一条人命吗?
她要不是看胡家砸锅卖铁,也只能拿出这么多钱,会要更多!
“妈,您当初为了给承春报仇,不是连命都不打算要了吗?五百块钱,跟您的命比起来,算什么?”
“话是没错,可你也不应该答应别人给那么多钱啊!我跟你爸上哪,凑那么多钱去?”
“我找的人可都是能在派出所挂上号的,他能嘴巴一张,让乔婉婉做大牢。如果我们失言了,说不定下一个蹲大牢的就是我们胡家。”
“妈,您要实在是凑不出钱来,可以把房子卖了,说不定还有多的。”
吕招娣皱眉:“这房子是祖上传下来的,怎么能卖?”
“你们在说什么?还没进门就听见你们咋咋呼呼的。”
胡运新提着两袋子行礼,抬腿跨过门槛,将行礼往地上一丢,“敲那么久的门,也不知道开门。”
在他身后跟着的是胡承春。
吕招娣看见宝贝儿子,开心地上前一把握住他的手臂,打量起来:“哎呦,我儿子总算是回家了!瞧瞧,又瘦了,妈给你做了很多好吃的,可要多吃点,补补身体……”
“有什么好补的?”胡承春不耐烦地抽出手臂,很丧地说,“反正过完年了,又要回精神病院。”
吕招娣拧眉,看向坐在椅子上,正接过乔兰花递过来的茶杯,勾头喝茶的胡运新,“不是说好了,承春往后都不用去精神病院,怎么又变卦了?”
胡运新仰头咕噜咕噜喝了好几口茶,润了下嗓子,才抬眸道:“再等一阵子,安全一点。主要最近也没有什么大事件能引起大伙的注意,承春就这么回来了,万一又有人说起那事,承春之前在精神病院不都白待了吗?”
“谁说没有的!”吕招娣很是自傲自得地看了眼乔兰花,“你跟他们说说。”
乔兰花很不爽被吕招娣当传话筒,但面上还是很乖巧地,把乔婉婉即将要做大牢的事情说了。
胡运新高兴地一拍桌子:“这可是天大得喜事!我看不如,趁机把我们承春猪圈那件事,也栽赃到乔婉婉头上。”
“这个法子好!”吕招娣赞同地说,“到时候,乔婉婉数罪并罚,这辈子都要在大牢里面出不来了。”
说着,她又看了眼乔兰花,“这样我们也用不着,再找人去牢里特意关照乔婉婉了,还省了一笔钱!”
乔兰花乖巧地点头。
吕招娣将菜罩子揭开,暴露出一桌子的菜,又让乔兰花赶紧取几个杯子过来:“我们今天可要好好喝上几杯,庆祝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