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里,顾言不知为何,眼眸揉进一抹明明灭灭的阴郁性质,心脏生出不明的钝痛感,但他只当是错觉,因为钝痛只产生了一瞬就消失了。
他在下一秒就恢复了正常,甚至是有些遗憾似的轻哂一声,“这么说来,你喜欢以前那个伪善的我,不喜欢现在的我?”
秦柠没有回答,但她眼里的厌恶已经是最好的答案。
而顾言偏偏被她的眼神刺激到了,故意要恶心她似的,阴损地坏笑一声,伸手一把拽住锁链把繁殖箱里的小兔子狠狠拽向她,根本不顾秦柠会不会感觉到疼。
紧跟着,在秦柠猝不及防之际,冰冷的手将她的后颈按向他,狠狠吻住她的唇。
那几乎不能称之是一个亲吻,秦柠也从未被顾言这样对待过。
像是蛮横的、带着没有道理的怒意,野兽撕扯血肉般的行径,凶狠嗜血。
等到顾言把自己放开,秦柠嘴角已经被咬破了,有一两滴血掉下来,被顾言很温柔耐心地轻轻擦拭干净了。
仿佛刚刚把兔子咬成这样的并不是他。
他指尖慢慢擦拭了一两下,唇锋微勾,开口说:“没关系,以后有的是时间让你喜欢。”
顾言说着,重新打量了一遍繁殖孕育箱,确定目前的秦柠暂时还用不到这个东西,于是伸臂一捞,把小兔子抱了出来。
“等你怀孕了,再把你关进去吧。”
顾言低头看着她不温不凉说罢,关闭了箱门,把她抱了出去。
回到自己的卧室,顾言打开床边壁灯旁边的按钮,床头上方的壁龛缓缓往前贴近墙面,一段锁链掉落在了床上,把壁龛上掉落下来的锁链换成针对分化人咬合力的锁链。
接着,趁着秦柠的麻醉效果还没彻底过去,把秦柠重新锁在了他的大床上。
而秦柠对于自己被重新锁上这一件事并不意外,让她有一瞬呼吸停滞的是,她曾经跟顾言在这间卧室住了那么久,却从来不知道这张大床上方藏了一把锁。
“很吃惊吗?”顾言动作温柔地给她的双手上了镣铐,手指摩挲着她被冰冷镣铐禁锢住的手腕,一层薄薄的皮肤被重重的镣铐压出了红印。
让他很喜欢。
顾言抬眼笑了笑,饶有兴致地打量着秦柠逐渐冷白的小脸,“以前的我需要天天抑制自己,所以就算有这样的念头,也舍不得真的把你锁起来,但是现在,我不需要再抑制了。”
秦柠并不清楚实情,只以为顾言口中的抑制与不抑制,是因为为了骗她才抑制,现在不需要再骗她了,也就不需要抑制自己了。
这把锁就像是明晃晃的证据,带着千钧重压迫在秦柠心口上,由不得她信与不信,顾言已经把事实告诉了她。
从始至终,她所喜欢的顾言,都是不存在的。
“很让你失望吗?”顾言难得认真地盯住她看了半晌,忽然没由来的滋生了恶毒郁躁,又在她破损的唇角重重咬了一口,声音低沉地警告:“不准再想以前的我。”
秦柠半点也不恼,任由他咬了一通,唇间的疼痛让她没办法张口说话,也不想说话。
她等他说完了,淡淡垂下眼睫,一副并不想搭理人的冷漠模样。
作为一个分化人,她的学习能力一直都很高强,除了在情感方面一直以来都很迟钝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