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楚天佑这么一说,周围的人又开始纷纷嘟囔。
“这画仿得质量也太差了,很容易让人看出是赝品,还真是一点专业水平都没有。”
“没错,这画看起来的确有点陈旧,让人很容易以是真品,还好楚公子有点眼力。”
“这一处败笔也实在太明显了,就算是我认真看一眼,也能看出是假的,更别说那些古玩鉴别大师。”
“这上门女婿也实在太过分了,先诬蔑楚家公子送出是行货鼻烟壶,现在又拿出一幅假画。”
面对众人的嘲笑与鄙夷,陈豪又一次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哈哈,可笑至极!”
陈豪大笑了两声,用楚天佑的话取笑于他。
不等楚天佑插话,陈豪接着又道:“这是一幅泼墨山水画,采用画笔蘸墨,泼于画纸之上,根据其所显示的不同形态,即兴发挥,创作图画。这幅山水画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应该是王维的真迹,他一生痴于画梅,泼墨山水画的作品并不多,但每一幅都可堪称绝笔,他作画有个习惯,痛饮至醉状,然后泼墨挥毫,或浓或淡,或扫或挥,看似随意,掂笔即出,但画出的山水画,山奇水险,如同鬼斧神工。”
陈豪这一番话又震惊了许多人。
这时,就连楚天佑与楚霞也变得哑口无言了。
而吴耀凡诡异一笑道:“这的确是一幅唐代的泼墨山水画,作画手法与王维也极为相似,只是单凭这点还不足以让人信服。”
吴耀凡顿了顿看向陈豪,“不知你从哪里可以肯定这幅泼墨山水画,就是王维所画,还请赐教?”
刚才陈豪的确把这幅画吹得天花龙凤,但只是对泼墨山水画的理解与王维的作画风格的解说,听起来与这幅泼墨山水画有着同工异曲,却没有实质的理据证明。
果然是可怕的敌人,先是以退为进,现在就捅你一刀。
“问得好!”陈豪嘴角微扬指着这幅泼墨山水画瑕疵的一处,徐徐道:“我之所以说这是王维的真迹就凭这一点,大多数人眼中都认为这是整幅画的瑕疵之处,但又谁想到王维爱酒如命,虽每次痛饮至醉状,但作画的过程中也少不免贪上两口,而这点瑕疵就是在作画过程中贪怀,不慎让酒溅到画纸上,形成酒与墨混合,造成墨迹有所变化形成小瑕疵,正确来说这是酒迹,凭这处酒迹,我相信这画绝对是出自王维之手。”
如果细心留意,当陈豪滔滔不绝地说着的时候,楚媚的目光一开始是冰冷,接着是化作炽热,最后完全成为了柔和。
“怎么可能,陈豪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博学多才,这些年来为什么我一点都不察觉?”楚媚内心呢喃,这一刻,陈豪彻底刷新了她的人生观。
“一派胡言,胡说八道,这明明就是一幅仿品,居然诸多狡辩说成是真品,你这个楚家上门女婿太让我失望了!马上滚出去!”这一刻,楚怀民终于是大发雷霆。
“爷爷,您别生气,为了这种人不值得。”看着楚怀民青筋都露了出来,不停喘着气,楚霞急忙上前掺扶并安慰一句。
“哼!楚家就是养了只白眼狼!丢人呀!赶紧带着你的画!滚吧!”楚天佑更加过分,直接卷起这幅山水画,向着门口方向扔了出去。
这时候,刚好方明哲带着方柔铃进入了宴会厅,看到落在地上的画时,眉头皱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