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困也要被这两个敲黑板的声音给敲醒。
拿着试卷的傅枝,一只手那么只轻轻一动,一节很长的白粉笔被她掰成两段,而后,长的那一段被她拿在手里继续写字,短的那一段掉落在地发出“哒——”的一声。
各种运算符号和公式被刘畅的写在了大黑板上。
底下的小脑袋瓜子,大眼珠子,一个个听的聚精会神的。
一分钟不到,手上试卷被傅枝捏在手心。
少女另一只手用力敲在讲台上。
深吸口气,在一个个懵懂的小眼神下。
一字一顿开口道:
“说到哪里不清楚?谁让你们看黑板的?看黑板干什么,看我!”
刘主任和马明权下意识地看过去。
“这个A和B的选项明显就是……这讲哪了听不懂?还看我干什么?看试卷!”
“又看试卷,一直盯着试卷干什么?做笔记啊!”
“……”
马明权和刘主任:妈的,别说二十一班这些学生害怕了,内味太大他们已经感觉到了浓浓的害怕!
一道题讲了大概有五六分钟,讲完之后又快速的过度,到了下一道题,连讲了十道题之后,基本上已经过去了一个小时。
“延展一个知识点,之前讲题的过程中提了一卷,现在出道题,有谁上黑板做一下?”
“没人举手?那我开始点名了。”
“来,王宇,宋放,你俩来黑板前做,其他人撕一张白色的a四纸做在纸上写清楚名字,一会儿最后一排的同学往前收传给我。”
众人:“……”
好怀念马明权讲课的那个夏天,老男人的声音是那么的温柔,老男人的眼神是那么的柔软。
不像枝姐……
已经不知道多少年他们都没有被这么支配过了。
现在当事人的感觉就是害怕,除了害怕还有懊悔自己曾经为什么不好好学习?
但凡他们成绩优秀……
宋放和王宇互相看了一眼,都从彼此的眼神里看出了一种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返的豪迈情怀。
两个人吭哧瘪肚的从讲台下面走上去。
四秒钟的路程说长不长,说短那真是特别的短。
只能勉强写出来两个公式的,十六岁的两个巨婴站在讲台前面要哭不哭。
傅枝坐在办公桌前喝茶,刷朋友圈,头也不抬,“再给三分钟,都是讲过的知识点,不要浪费时间,最后一排的同学到点儿就给我收。”
最后一排的同学:“……”
收什么?
收割班里同学的狗命吗?
妈的,太难受了这个日子。
枝姐给的压力太大了!
就连站在二十一班门外的刘主任都不得不摸了摸自己胳膊上凸起的鸡皮疙瘩,感慨一句,“她刚刚用粉笔那个动作和我小时候班主任用粉笔的动作一模一样。都是莫名其妙把粉笔撅成两半,浪费一小段在地上。”
“还有她从讲课开始就说的那些话。不能说和我以前的班主任完全不同,只能说毫无差别。”
马明权:“……俺也觉得。”
三分钟很快就到,傅枝直接从椅子上站起来拍手,“最后一排赶紧的,起来收题,别墨迹。五分钟足够你们答题了,写不上来就是不会,后排直接收,快一点。”
最后一排的同学磨磨唧唧的站起来,开始收a四纸,站在讲台上的宋放和王宇两个人相当的迷茫。
傅枝注意到两个人写的题,下面只有简单的公式,并没有具体的算法和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