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枝转过身,陆予深手里的水杯坠落在深褐色的毛绒地毯上。
两两对视。
陆予深歪了下脑袋,咬唇,“妹妹?”
他往傅枝的手机处指了一下,“他说什么?”
“啊,这个啊,没事。”傅枝一本正经道:“我打错电话了。”
“行了,杀完了,我擦擦手。啥事赶紧说。对了,上次跟着你的那位,我给你查了,欧阳雅手底下的一小喽啰,吃人嘴软拿人手短,我和你说傅枝,我给你办事你记得给我转账的,咱们就是再好的感情也受不住你三番五次吃白食的摧残,著名哲学家马克思曾说过,欠债不还天打雷劈……”
傅枝:“……”
扩音器里的声音慷慨激昂,傅枝的指尖顿了下,没来的及挂断,她低着头,把手机音量调低一点,看不清眉眼。
陆予深眉目半敛。
想是误会了什么,毕竟花钱买凶的不是傅枝,傅枝想解释,“其实——”
“妹妹以后不要随便透露个人信息,”他把水杯从地上捡起来,大厅里的灯光半开,光线充足,他睫毛长,微抬时,在眼睑处落下一片阴影,“这种诈骗电话,以后不要接了。”
诈骗电话?
倒是挺维护傅枝。
沈辞洲那边安静了一下,听笑了,舔了下猩红的唇瓣,“我说,你知道我和傅枝,是谁骗谁吗?我和她这么多年的感情,请你不要第三者插足,让她和我对线谢谢。”
“哦,”陆予深懂了,动了动唇瓣,在傅枝的视线下,脸色微红,眼眶都晕染了一层胭脂色。
他说,声音有些结巴,“她,在我床上睡着了。”
沈辞洲:“???”
你在和我玩什么德/国/骨/科?
电话被陆予深“啪——”的一下挂断。
傅枝侧过身看他。
他不安地碾了碾指尖,脸色更红了。
“他不是好人,枝枝会被他带坏。”
是那种很委屈的在解释。
“以后枝枝可以给我打电话,”陆予深低着头,清晰可见脖颈处细细的青色血管,耳尖透着红,手足无措,“我有很多钱,都可以给枝枝,不会要枝枝的钱,枝枝不生气。”
眼眶红红的,一副受了好大委屈的样子。
傅枝:“好。”
好?
陆予深晕红的眼眶盯着她瞧,试探性地又提出要求,“那,还有以后——”
他犹犹豫豫的。
傅枝没等到他的后续,抬手看了下时间,“什么?”
“不能早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