裕亲王妃看到是个十五岁的小姑娘,才反应过来方才那位大夫确实说的是顾姑娘,而不是顾大夫。
只是……这也太年轻了些。
顾娇对这种质疑的目光习以为常,从容淡定地将人带进诊室,先给孩子把了脉,随后从桌上的罐子里拿出一个干净的压舌板。
“张嘴。”
茗儿没被人这般检查过,有些害怕。
裕亲王妃也很是古怪地看着顾娇。
顾娇道:“这个不痛的,我压一下的舌头才能看到你的咽喉。”
听她这么说,裕亲王妃放心了:“乖,听大夫的话。”
顾娇小时候也不爱被人用压舌板,压太过了会让她难受,她的动作又快又轻,茗儿还没来得及难受她已经将压舌板拿出来了。
扁桃体有点红肿。
顾娇又拿出听诊器来,挂在耳朵上:“衣裳解开。”
裕亲王妃从没见过这么奇怪的东西和奇怪的检查方法,但也只当是这间医馆独创的,没多心什么。
她去解儿子的衣裳,却被儿子拉住手腕:“男女授受不亲!我不在她面前脱衣裳!”
自古就有男女七岁不同席的说法,他已经虚十岁了,是个大男子汉了!
顾娇凶巴巴地看着他:“你脱也得脱,不脱也得脱。”
特别女流氓!
茗儿:“……”
来了医馆哪儿有不听大夫话的,茗儿的衣裳成功被扒,无比屈辱地看着某人用一个奇怪的东西在他的前胸后背听来听去。
他感觉自己浑身都被摸遍了。
好羞耻!
“肺炎。”
顾娇给出了诊断。
“那这严重吗?”裕亲王妃担忧地问。
顾娇摘下听诊器:“轻度肺炎,不算太严重,先吃点药。”
裕亲王妃蹙眉:“可是他咳嗽了十多天了。”
她的意思是咳嗽十多天了难道不严重吗?
顾娇明白,可顾娇也不能违心地说你儿子真严重,立马就有性命之忧。这个肺炎在古代算严重,在她这儿都不叫事儿。
她有消炎药。
顾娇道:“是慢慢感染到肺部的,现在开始要认真吃药。”
不然就得打吊瓶,这个顾娇就没说了。
顾娇将写好的单子盖了章递给裕亲王妃:“出去柜台结账,一会儿把药拿给你们。”
裕亲王妃拿着单子,似信非信地去了。
虽然这个小姑娘看起来很有老大夫的气场,但她总不太敢相信她能轻而易举地治好儿子的病。
裕亲王妃带着儿子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