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魏被几人一番开解,心情好了许多,也哈哈笑起来。辛大哥从军营回来探望幼弟,听到弟弟的笑声,紧蹙的眉心也舒展开来。
小弟虽看起来洒脱,其实因为他身子骨弱,不能如同家里父兄一样参军作战,心里一直有些自卑。恰逢此次科考,他又因为身子拖累了考试,内心更是抑郁,以至于这些天来,都愁眉不展,如今还好,能笑出来就好。
徐二郎几人在辛府待到夜幕黑沉才告辞离开。
等到街角几人分道扬镳,徐二郎才揉了揉肉皱着的眉心,有些头痛。
郑顺明就说,“喝大了吧?”
“这倒没有。”徐二郎道,“只饮了一盏而已,其余时间都用的清茶,倒是没有酒意上头。就是这几天奔波劳碌,颇觉疲惫罢了。”
听他提及这些,郑顺明也有些唏嘘。他也有同感,这种疲惫不是身体上的疲惫,纯粹是心理上觉得劳累的很。说到底,还是秋闱一事闹的。从准备考试,到考试,到如今,空闲的时候真少,以至于他们至今还没缓过来。
郑顺明就说,“这心理不安宁,就一直躁动,就会疲惫。等什么时候回了家,就好了。”
徐二郎点头,却没有再说什么,两人回了居住的小院,各自洗漱过后就睡了。
徐二郎原本想着,等出了秋闱的成绩后再回去,可隔日发生了一件事,让他恼火的直接就回了平阳镇。
这事儿说起来,也是他疏忽遗忘了,不然也不至于差点就着了人的道。
事情还是“榜下捉婿”那事儿闹的。
早先徐二郎进朔州城池的时候,就感觉被人盯上了。可那人没恶意,他也图消停,就没把人揪出来拷问。
后来从辛魏口中得知“榜下捉婿”的传统,可把徐二郎恶心的够呛。至此他连外出的时间都少了,即便外出,坐的位置也都偏僻靠里,就图个清静安生。
也还好,他还真过了不少安生日子。
可秋闱当天被人差点拉住胳膊,推销姑娘,徐二郎是真恼了。他马上要进贡院,只能先嘱咐墨河将人揪出来,等他考完了再来“回报”。
可惜考完后都没个消停,不是要赴同乡学子宴,就是应友人之邀去拜访难得路径此地的大儒,再不就是去书行淘取些根本不会流传到世面上的珍贵书籍。
他忙的飞起,之前吩咐墨河的事情,都忘到脑后了。偏墨河以为公子还记着这事儿,只等空闲了才会处理,也没多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