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
“是呀,熊师兄带了几位朋友过来,都是搞音乐的,怕你们没有共同话题相处尴尬。”她不好意思道,“我是为你好……”
这些话对他的打击略大,尤其是最后一句,听着有些讽刺。
所以没有多问,更不想再回去。
如果她说谎,证明罗宾果然没说错,这妹子狡猾得很,说话直戳人的心窝子……
不知开了多久,终于回到枯木岭的铁栏门前,他冒雨下车开锁的过程一边猛吐槽:特么的这锁也太落后了,改天装个遥控自动门算了。
磨磨蹭蹭的,终于把车开回到罗家院子外的车棚。
车棚外瓢泼大雨,院子里一片漆黑,并无人声。雷声轰顶,连狗子们的叫唤声都听不见。
农伯年来到院门前,用力推了推,反锁着。石围墙虽高,难不倒他,轻易攀上跳进了院子。电闪雷鸣之下,他动作灵敏矫健,十足梁上君子一枚。
院里没有一点亮光,包括油灯的火光。等视线习惯了黑暗,他在屋里能行走自如。屋外不行,雨太大,视线模糊。
亭子里没人,她的房间也没有,因为房门开着。
“小青!”
他逐间房敲门,响亮的雷声吞没了他的声音。当他打开前屋的后门,终于听到一阵犬吠声。
原来它们都在前屋的后客厅,和猫窝一起。不知她在不在,或者带朋友去了杨氏小筑?
“是我,是我……”黑暗中,他安抚着狗子们激昂的情绪,再唤一声,“小青?”
终于,旁边一间空客房打开了房门,黑暗中,门口处小心翼翼地伸出一个长发头颅。
卧槽!农伯年下意识地倒退一大步。可能是错觉吧,仿佛她家的狗也被吓得退到墙壁……
“年哥?”声音怯怯的。
电光一闪,噼啪一声炸响,吓得那颗头颅迅速缩回房内躲着。
“……”
黑暗中,农伯年背靠着墙,手按心脏的位置一脸无语瞪着门口。第一次发现自己心血少,心脏刚才被吓停了,得缓缓。
等人和狗都平静下来,他才打开手机的电筒,上前推开那扇门。
“小青?”
床上没有,门边没有,人在哪儿呢?
“我在这里。”
声音依旧是怯怯的,而后,一道黑影从高脚木架床的床底爬出。
“……”
妹啊,你这炸尸的毛病不改一改,恐怕将来不是嫁不出去,而是要早早守寡啊!
瞧,他堂堂一纯爷们,一晚上被她吓两回,怕是要折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