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青羽看着他们的背影发愣,本来想在这个暑假移种药草的。可枯木岭平时无人居住,山边不设围墙,若外边的人进来采错药吃死人,岂非罪过?
说不定她家还要负责任哩,唉,所以,移植药草的计划得暂停了。
“小小年纪叹什么?”小年好笑地摸摸她的头顶,“小心秃顶。”
罗青羽:“……”你才秃顶。
“她平时就是想得太多,说不定眼睛的毛病就这么来的。”罗大哥没好气地抖抖脚,小丫头踩了他一脚泥尘。
罗青羽睨他一眼,忽而赖在地上不走了,“好累啊!哥,你背我。”
“你方才不是跑得挺快吗?累什么累?家又不远。”小妹一作,罗大哥就开始跳脚。
“我不走,我就要你背我……”小姑娘开始任性地耍赖撒泼作。
真丢脸,罗大哥不希望小妹在好友面前失礼,只好蹲身让她趴着,在回去的途中不断地埋怨唠叨。
小年微笑看着这一幕,恰好手机响了,边走边接听电话。
一路上,三人叽叽喳喳的,配合林间小鸟的尖锐鸣叫,显得特别热闹。
而另一边也不差——
“你没事不要乱请别人上山,你不是不知道老爷子喜欢清静,连咱们他都嫌弃,何况外人。”直到看不见枯木岭的三位少年,女青年用白话谴责小伙子。
“不一样,他们是老爷子的邻居。对不对呀,娜娜?”男青年背着小姑娘,回头逗趣说。
“爷爷讨厌吵。”没有外人在,小娜娜肯开口了,但惜字如金。
“看吧。”女青年白他一眼。
“得得得,我的错,下回不敢了。”男青年好脾气地应对一大一小两个女生,心里吐槽,女生真龟毛(啰嗦不够爽快)。
就这样,三人越过一条穿越群山的大公路,对面就是雷公山。
这边进山的路修得好,够平坦,男青年背着小姑娘仍轻松自如。大约两三分钟后,前方出现两个分岔路口,三人往左拐,沿着一条石板路进入林子里。
很快,一栋园林式的宅院大门出现在眼前。院门上挂着一块金漆匾额,写着丁宅二字。
回到熟悉的小院,一位满头银霜的唐式休闲装老人正在院里拔鸡毛。
“师叔,我们回来了。”俩青年一个放下孩子,一个放下手中的猴子果,“师叔,这些活让我们干就好,您歇着。”
“爷爷。”小姑娘一落地就扑往老人怀中。
他就是乡间传说的丁大爷,才五十多岁,却已须发皆白。
“哎,乖。”老人笑呵呵地抱住小孙女,把手中的活计让给年轻人做,“给爷爷采的药呢?”
小姑娘连忙推开他的怀抱,急吼吼地把女青年放在一边的药拿过来。亲自刮毛,亲自给爷爷上药,结果摊开老人的手掌一看,喵?伤口在哪儿呢?
见她傻了眼,老人憋着笑,态度认真地指指伤口的位置:
“这里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