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昀拿起一旁的小小的抹胸顿时红了脸色。
军营里长大的孩子,见得女色虽不多,也是见过几个的,营中叔伯们有几个能不找找官妓?可这是他头一回摸到女子的抹胸与里衣裤吶!
虽说能看的,不能看的水里也全都看完了,可现在要帮她换上又不同了。
理智告诉他,她才七岁,不换会着凉!
情感告诉他,她才七岁,这样祸害她?
老是叨叨嚷嚷男女不同席,礼教挂嘴边的小丫头,醒来会不会赏他一刀?
承昀双手狂乱的挥去满脑子杂乱无章的思考,救人呢!他还在顾虑什么?
坐到罗汉床沿,为她褪去残破脏污的抹胸,心无杂念的擦拭她沾满泥泞的身躯,洗净了她沾满湖泥的长发,再一件件为她套上新的衣物、拭干长发。
一切都在这静默的夜里完成。
将颜娧打点好后盖上薄被后,一身湿淋的承昀终于打了喷嚏,连忙走进内室翻找是否有适合的衣物,果真翻找出了看似黎承的衣物。
承昀压抑不住心里的一阵酸,又呕了口鲜血,不是七岁不同席?
这丫头的画舫里怎么会准备上男子的衣物?
承昀在一阵梳洗后,穿上黎承衣物,他竟有种难以言喻的神清气爽......
踩着傲娇的步伐走回颜娧身边,现在能坐上罗汉床陪着她的,还能有谁?
外头风雨仍旧交加狂作,画舫不断受到顺流而下的浮木撞击,也未能惊醒昏迷的颜娧,到了半夜,便开始一阵又一阵的呓语,呼喊着好几个他都没听过的名。
“颜笙...黎莹...”
“生...同不...衾,死同...穴”
承昀这句话可听得清清楚楚的,这狠心的丫头已经与人相约白首?
她才七岁!!他这就慢了手脚?
这听得他又心烦又懊恼。
“妳才七岁吶!究竟跟谁做了约定?”
承昀早料定后半夜,颜娧定然发热,已备好水盆准备为她去热。
忽冷忽热的痛楚烧灼煎熬过后,又是一阵阵疼痛的哆嗦,冰冷的枕巾换来她舒服的呓吟,没有伤的小手贪恋冰凉的抓住了承昀正要离去的手。
这一抓让原本一肚子窝囊气的承昀,不自主的扬起满意的浅笑。
年前,摄政王妃想为承昀订亲,王爷凛然拒绝,说我儿媳妇还在穿裤衩急什么?
现在再看看父亲当时的凛然,还真凛然的好!
“丫头!虽然妳才七岁,可我什么都看光了,妳要不要改跟我约约?”
现在开始约定,生同衾,死同穴,日后他们真能有好长一段时光可以同衾呢!
“妳再继续抓着我的手,我就当妳答应了!可好?”
话音甫落,颜娧的小手就突然失了力气落下。
这可惹了承昀板起脸色,连忙换了方式问道:
“若妳再没响没应,我就当妳答应了!”
于是,一夜无语,承昀***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