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掩着唇边止不住的浅笑,蔫坏道:“还是上我那好了,正房没有坏。”
承昀勾起一抹坏笑,诚挚回道:“我更愿意到妳的世界驻足。”
于是,没察觉被套路了的颜娧,又被一记深吻给蒙昏了头。
直至察觉男人又失火,才连忙退开,伸手叱喝道:“我的东西!”
承昀食髓知味露出餍足坏笑,径自掀起床褥轻敲开床板,取出檀木盒交给颜娧。
“我把八方锁打开了。”连他都花了几日的打开,这也是为啥这几日在他房里睡下的主要原因。
紫檀木盒上了东越皇族的八方锁,若非幼时曾得厉煊指导,他可能也无法开启,开锁方式特殊需鲁班锁与奇门遁甲相互辉映。
若她瞧见开锁过程还得了?别说养病,连休息都省了。
不眼巴巴粘着他开锁?
“八方锁?”颜娧纳闷看着四面八方都上了鲁班锁的锦盒。
承昀颔首道:“东越皇族才懂的八方连环锁。”
事已至此,只差知晓那个王族涉入其中了,依了厉煊那性子,实在很难想象会是梁王?
监国多年的梁王,会想再踏进一大步?
问了厉煊,也不清楚为何要来守着废墟,梁王仅仅交待他看着荒宅出入。
究竟是有所察觉抑是始作蛹者?如今走一步算一步吧!
她宛若至宝般捧着锦盒,东越很多好玩的东西啊!
狐狸大仙独厚东越?好玩的玩意儿都在东越!
颜娧从锦盒取出四个薄如蝉翼的玉片,细致得似乎一碰就碎的镂空玉片,一一排在床褥上。
承昀错愕看着排列在床褥上的玉玺拓片。
时常随着父王批阅奏折,颁布圣谕,如何不知何物?
难怪只敢让厉煊守着荒宅不敢大肆破坏,仅能守株待兔等着姜家后人来寻锦盒,随意碰触便破损的蝉翼玉玺拓片,谁敢敲墙挖地?
四国玉玺不知何时被风切成拓收集于此地,能看出风刃切面平整,内力极为纯厚方能有切工完整,切面没有留下丝毫痕迹,想必连保管玉玺之人,至今也未察觉曾被风切过。
何况已过了十数年,且玉玺日日使用即使有也被磨平了!
难道真是梁王?
承昀实在不知该如何说颜娧这招黑的运气了。
原以为西尧无人介入此事,如今连西尧都得找出究竟何人,能无声无息前往四国皇宫,神不知鬼不觉风切这些拓片了!
四国都有人介入了此事,只有北雍南楚事态逐渐明朗,西尧与东越还在迷雾中......
四国玉玺拓片不管落入何人之手,天下都得为之震荡。
东越那位高人果真不单为了吞并北雍!
意欲九州岛岛一统的心思昭然若揭!
可怕的是淳平伯府!
竟能在四国里周旋,恐怕连姜谖嫁入南楚都别有用意!
否则怎会蓄意让黑甲兵在姜谖面前屠杀其父母?
承昀看着颜娧,慎重问道:“姜谖可有再提及何事?”
“她只交代务必帮她祭拜父母,余下没了。”颜娧拿起蝉翼般的玉玺拓片,透着光观察着到了几个字。
雍、楚、尧、越......
颜娧认出这四个字,差点摔了染着绯红的玉片,颤颤地捧着玉片惊恐回望承昀,压低声量悄然问道:“这是玉玺?”
承昀凝重颔首。
“......”颜娧心里埋怨着狐狸大仙,这坑挖得也忒大了吧?
即便在颜姒守寡的十年间也未见四国动荡,为何要安排她逐一找出这些东西?
姜谖这么笃定她能找到这玉玺拓片?送玉玺给她做甚?
承昀将拓片谨慎收回檀木盒,凝重问道:“妳打算如何处置?”
颜娧被问得愣了愣,直觉回道:“我又没打算一统九州岛岛,或者你打算?没得玩,没得跑,关在偌大皇宫,你向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