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离醉绵香韵悠的缓慢溢散,彷佛竹叶清香的翠竹林就在身侧。
身旁的勤公公银针检查与试尝后,才将酒递给了黎太后与雍德帝。
雍德帝发现勤公公尝酒后的神色惊喜,不免好奇的问。“跟着朕几十年还能有让你挑眉的酒?”
“皇上,老奴是没尝过这么鲜活的竹露,竹香胜过酒韵一头,入喉不少辣,到了胃袋却有酒后暖身之感。”勤公公再拿起白陶瓶呲声连连。“若能给太后与皇上备上几盅,这个冬日就好过了。”
黎祈在勤公公话还没完前,又从黎承与暗卫手里接过十来瓶摆上,眼里满满自负。
“可好喝了吧!这可是挨了两脚换来的!”黎祈小脸可嘚瑟了,有勤公公的话,他们再晚回来都没事了。
“你喝了?”雍德帝还在细品香气,令人怀念神往的竹露香气!
“当然!三哥把我埋在山里几天,就这郁离醉把我救回现实的。”黎祈夸张演示。
“怎么着?喝了还能成仙了?”舐犊情深是雍德帝几十年来梦里也想着的,却偏偏无法实现。
“真成仙了!”黎祈伏在黎太后腿上,眼睛晶亮满天星辉道。“三哥把我在归武山埋了三天,被像个萝卜拔起重见光明那刻,脚还没得着地就囫囵了半筒酒,孙儿那时觉着真成仙了。”
“需要现在让你再成仙一次不?”黎承勾起意欲未明的浅笑,他可不介意再埋一次。
“祖母!您看看三哥!”黎祈又挨到黎太后脚边。
“就少贫嘴了!难不成真要皇上来惩罚?”黎太后嘴上骂着,在黎祈头上的手可没放下。
许久没听到两兄弟叨叨念念了,这会有孙儿逗,有贺礼瞧,又有贺礼喝,可舒心了。
雍德帝笑问。“可还有朕能罚的?”
黎祈连忙摇头。“没了!没了!三哥说过的!一罪不二罚。”
“刚刚不是还一个劲的告状?怎么着?”黎承以肩膀撞了黎祈一把。
“三哥对我可好了!我只是说说这次出去的游历,可丰富了!”黎祈可没忘烧了皇上给的信这事。
虽说以私信送给黎承,可怎么着也是圣旨,只是在他手里成了剩纸了。
“皇上!您喝一杯嘛!”黎祈见着雍德帝举杯许久不见喝,换着窝到他身边劝酒。
“......”堂上的人可被这句话给劝傻了。
“你们还上哪去了?”黎太后听了可笑不出来。
两个还没弱冠的孩子呢?
“三哥约不来叶老爷,跟着三哥听了几天曲,每个姑娘都这样哒。”黎祈还一副不明究理的脸。
黎承扶额。
是了!包了三日包厢还是不见人,也是因为如此他才会带着黎祈不规矩的拜访。
“孙儿递了帖子等了两日都没来,就在酒楼多待了些时日。”黎承真心觉着不该把黎祈挖出来,自个回京即可。
“是呢!我们一接到鲤鱼与郁离醉可慢马减鞭回京了,片刻不敢耽搁,三哥把我锁马车里整整七日呢!还说撒了一瓶酒就把我再埋回去,可辛苦了!”
“什么慢马减鞭?”雍德帝对这个歪长的儿子也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