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叹,原本是一对佳偶,一段良缘,奈何世上变故无常,硬生生给拆散了。
如今阮珠贬为奴藉,终身为妓,而邵良辰是户部尚书之子,才华横溢前途无限,自那一夜,邵良辰便再也没踏足教坊司,偶尔诗词里还能瞧出他对这段情的感叹唏嘘。
南羌支着下颚,怀清上前把酒放下茶几上,撩开衣袂,那双狭长好看的眼里噙着几分嘲笑。
“醉香楼的闫玉娇你还没见着,教坊司的阮珠你就更别指望了。”
南羌顿时不悦:“谁说我看不着的,那是小爷不想见罢了。”
怀清嗤笑,不屑的举起酒坛:“几两酒下肚,就醉成这德行。”
南羌也不恼怒,反而似笑非笑看着怀清,怀清背脊骨发毛。
果不其然,南羌下一句贼兮兮说道:“小爷带你去见识见识如何?”
“不了……大可不必……”
南羌也不理怀清,扯着怀清衣领就走出厢房。
片刻,二人趴在屋檐顶上,南羌伸出一手指放在嘴边,眼里看了一眼怀清。
怀清诧异的看着南羌小心翼翼挪开屋檐上的瓦片。
屋里的暖黄色灯光照的南羌的小脸金灿灿的,南羌还露出一排整齐的牙齿,狡诈得逞的冲笑了笑。
南羌一双眼四处打量,片刻,房门打开,一位模样长得端正的男子搂着一娇小玉人进屋。
南羌一直盯着那女子面貌,那女子与男子一路调戏到了床榻边上,女子褪去薄纱,露出一雪白长颈,一双纤细白皙的玉手,锁骨分明,
玉手侯着男子的脖颈,笑声如银铃般。
南羌看的眼勾勾的,等男子起身,南羌才看清躺在床榻阮珠的容貌。
男子手掌大小的脸,柳眉黛眼,琼鼻朱唇,粉面桃花,青丝散落在红色床榻上,显得格外娇媚。
容貌果真是一绝,也难怪这么多王公贵族为她一掷千金,南羌浑然看不出她身上那风尘味。
南羌还伸手拉扯一旁的怀清,这有美人,自然是要一饱眼福。
怀清听见这传来的**声音,脸上一股燥热,也不知跟前这女土匪女流氓要偷窥到什么时候。
难不成他今晚要跟她趴在这屋檐上,当着明月星辰面一块偷窥教坊司第一名妓的活春宫?
南羌不要脸,他还要几分薄面,这至少……至少独留他一人在这看也不是不可以。
但是跟南羌一块看,他想想就浑身颤栗。
南羌哪知道怀清心里想什么,只是觉得阮珠貌美,这屋里二人虽衣衫不整,但也没有什么不能看的地方。
南羌扯怒了,一用力,怀清站不稳,一下踢动了两块瓦片。
屋里的人听见动静,抬头一看,屋顶缺了一口子,吓得一声惊叫。
男子披着衣裳出门,不久,这教坊司院子就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