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嘴上楚楚可怜,实际上内心十分痛快,傅禹修,就是要在你伤口上撒盐,就是要让你痛苦,要让他们所有辜负孟家的人都尝尝被人愚弄是什么滋味。
“滚,不要让我说第二次。”
傅禹修现在的表情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了,实在是秦阮每说的一句话都是在他的伤口上,这些声音就如同魔咒一般萦绕在他内心深处,久久难以磨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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婳婳,他的婳婳一直以来就没有喜欢过他,她不过是在自己面前虚与委蛇,这些念头正在他的心中不断盘旋,渐渐将他才刚刚建立起来的信念摧毁,越是在乎的人越是能够伤害到最脆弱的地方,沈若婳无疑就是这个能够刺入他心脏的利刺。
“那,少主您好自为之,还有这莲子羹,记得要喝啊....”
嘴角带着笑意,秦阮缓步走下了城墙,她以后还来折磨傅禹修,反正她的命早就不想要了,她不痛快,傅禹修和安南侯也别想顺顺当当的。
双手猛然撑住城墙,傅禹修眼前出现重重幻影,全都是婳婳以前的音容笑貌,还有那天她决绝的眼神。
“......原来你也不过如此!”
“傅禹修,我恨你....”
握拳捂住隐隐作痛的胸口,他几乎感受到自己窒息的感觉从头到脚席卷开来,那些过往的片段不断交织在脑海中,最终如同镜面破碎,化作尖刺划伤,终于血肉模糊。
他们之间,终究还是走到了这一步。
“噗!”
一口殷红的血从他口中喷涌而出,飞溅到眼前粗粝的城墙上。
远处的将士看到这一幕吓得失声惊呼,赶紧过来扶人。
“将军你吐血了!没事吧!来人啊,来人啊!”
傅禹修用最后的意念将身边人拦住,沉声吩咐:“不要声张。”
沈若婳在庄子中待着,根本就不知道如今宣朝已经风云突变,都城中关于她和太子的流言蜚语一直就没有停过,干脆待在沈家不出去了,眼不见心不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