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禹修摇摇头想让自己清醒一点,不可能的,婳婳怎么会和太子的人在一起,刚刚这些人还称呼她太子府宝林,那不就是太子的侍妾,怎么可能的.....
沈家的几处庄子很快就到,这里以前是将军府常常来避暑的,还算整洁干净,府中也有上了年纪的仆妇打理,看到沈若婳到来个个都是又惊又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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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都回去吧,待我向太子殿下道一声谢。”
沈若婳转身对护送自己来的那些东宫侍从说,虽然太子让他们留下来,但是这里毕竟是沈家的别院,有太子的随从在像什么话。
那些人经不住沈若婳的严厉要求,终于告辞回去复命。
踏进庄子中,沈若婳才取下头上的帷帽,这段时间自己都要在这里生活,如今沈家已经不再有自己的容身之地了,傅禹修又野心勃勃,也许自己现在的逃避才是对所有人最好的处理方式。
走进自己的院子,沈若婳看着墙边飘落的枫叶,树下有一口巨缸,小时候他们就是在这里联系扎马步还有倒立的,如今在树下的三兄妹只剩下自己了。
她正对着水缸走神,猛然间发现水中倒映出一个人的脸,心中就是一惊。
“你还在顾影自怜?不是深得太子宠爱嘛,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冷漠的声音简直不像是从这个人的嘴里说出来的,沈若婳转过身来呆愣愣地看着这个自己无比熟悉又无比陌生的人。
他们本是夫妻,但是又是立场不同的敌人,现在竟然还在这样的局面下见面,沈若婳一时之间都找不到自己的声音,她还没有想好要怎么面对这个人呢。
他现在的样子着实让沈若婳吃惊不小,本来英俊儒雅的脸上多了几分粗粝沧桑,下巴上青青的胡茬还有充血的眼睛,让人一看就知道这几天没有休息好,更让人意外的是他整个人周身笼罩着一种从未有过的戾气。
傅禹修之所以那么多年在宣朝都可以作为一个小透明默默无闻,并不是没有道理的,他的身上有一种深沉的伪装,让人不能轻易看透他是一个怎么样的人,但是现在这最后的伪装都失去了,在沈若婳面前的就是这样一个看起来让人胆寒的傅禹修,他盯着沈若婳的眼神就好像某种凶猛的兽盯着自己的猎物。
“傅禹修!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不是应该.....”
不是应该在边境忙着扩张人手,忙着收买人心打算和宣朝决一死战嘛,怎么会只身来到这里?
向他身后望了望,果然没有带着什么护卫,难道他竟然是一个人单枪匹马来到都城的,那到底是为了什么?不会就是为了抓自己吧。
“刚刚那些人是怎么回事?你才刚刚从太子的魔爪下逃脱,才刚刚离开我,就这么迫不及待地投入太子的怀抱,是不是他一个储君的身份终究还是比我还上得台面,是不是在你眼里心里始终放不下他!”
他已经失去了所有的理智,在边境的时候看到那份和离书的时候他就已经不淡定了,本来他们的婚姻就是算计而来,甚至可以说是沈若婳施舍而来。
如果当时不是她要力排众议嫁给自己,那现在她的身份很可能就是宣朝的太子妃,她曾经被赐婚给太子的这件事傅禹修并不是不知道,只是他一直装作不知道,不在意,自我麻痹他们已经成亲了,只要他们好好在一起,就可以不在乎那些虚无的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