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将军,鄜县人听闻将军反暴新,征河西,便举事响应,老朽带了乡党,特来助阵!”
为首的人年过半百,却是第五伦当年做师尉户曹掾时,带他去拜访宣秉、宣彪父子的鄜(fū)畴乡鹿啬夫,鄜县虽在洛水之东,但行政上被划归列尉郡,不想多年前结下的渊源,如今竟还派的上用场。
这群人往南走,途经的衙县、徵县,喊着“同去同去”,二县见田况大势已去,遂也举了第五伦旗号,人数越滚越多,竟至三四千。
虽然这场仗不一定需要他们,来了或许还会帮倒忙,但这份心意是要表彰的。
“十室之邑必有忠士,说的就是鹿啬夫这样的人啊。”第五伦记得,此人当年在自己小本本上是打了勾的,欣然接见,又问他名字如何称呼?
“鹿宰。”
“那君便是鄜县宰,兼任军司马了!”
多了这批生力军,包围临晋的兵力便足够,起码能当民夫来使唤,但就在第五伦打算向东推进,围攻临晋时,跟着鹿宰南来的徵县豪强,名为“李柏”者,却朝他作揖:“大将军不能只看前方的临晋,而忽视了后方的危险啊!”
第五伦孰视此人,面如冠玉,字为“子术”,遂问他:“君说的险,在何处?”
他的后方,是守着浮桥的三千后队,再往后,就不知其指的是波诡云谲的常安,还是北地观望关陇局势的原涉了,总不能是隔着上郡的五原卢芳吧?
第五伦甚至想到了鹿宰带来的这几千人,这其中会不会有田况的死忠混入?
李柏却摇头:“据小人得知,田况撤往临晋前,还在大荔以西留了数百人的死士,皆携干粮,就等着将军大队人马开到临晋,从后方袭之!”
“将军!”张鱼闻言不服:“从洛水东到大荔,吾等数日内走遍了每条山沟,将逃难的百姓都找了出来!”
第五平旦也喊冤:“商颜山也不高,就百步而已,树也被砍得差不多,臣亲自上去转过,绝无可能埋伏数百人。”
二人做事都很细致,确实是认真搜寻过,第五伦疑惑地看着这告密的李柏,却见他笑着摇头道:“也不能怪二位,因为田况的伏兵,不在地上。”
李柏手往下一指:“而在地下!”
此言一出,师尉本地人的景丹最先恍然大悟。
“你是说,龙首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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