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翔是军管,治安这一块是李应右和张良负责,刘承旨那边管不到。
“此人持械威胁郎君。”武怀表指了指那个大汉的尸体。
李应右皱了皱眉,看了看已被拉到一边的赌徒夫妇:“因为何事?”
“五哥,”张军负手抬头看着天空中的云朵:“赌肆设计可有律法相管?瓦肆买卖人妇,可有律法监管?”
李应右摇了摇头,看了看张军:“郎君,此事并无先例。但此档均有备案在衙,郎君鲁莽了。”
人家是合法经营,在法律允许的框架内奉行买卖,这又杀人又封馆的,即使张军是府牧,节度使也不行。
老百姓是没有办法,但是这种生意背后怎么可能是普通人?
即使不能明告,你当那些遍布各地的御史监察是摆设?都不用等到明天,这事儿就保证会摆到李适的办公桌上。
唐代可没有什么不能越级上告的说法,也不会因为你是使相就没有人敢告你。
只要抓到实据,一个五品御史就敢盯着一品宰相告到地老天荒,而且绝对能把你告倒,还不会影响他自己的仕途。
哦不对,有影响,会升官。
“无妨。”张军摇了摇头,走到那赌徒面前:“平日以何营生?”
“回贵人,贱奴家中以饼铺为生。”
“收益可行?”
“尚可。”
“可够你厮赌?”
“……贵人,贱奴平时并不好赌,那日只是醉了,一时狂妄中了圈套。”
“便来贩妻?”
“贵人,此女非贱奴之妻,乃妾室。”
“可有恩情?”
“……有是有的,只是贱奴被逼,实在没有办法,除非变卖家产,但以后便不可为继了。”
“呵呵,”张军笑了一下:“头脑如些清晰,却来厮赌。”
“只是寻常玩弄,贱奴并不豪赌,此次果然是中了圈套。”
“大娘子,你委身他多久了?”张军又去问那个女人。
“三,三岁有余,近四岁了。”
“四岁?可有生养?”
“有。”
“莫要在贵人面前胡说。”赌徒历声喝斥,吓的女人一激林,深深的垂下头,身体微微发抖。
张军扭头看了看赌徒:“你可是活得够了?”
“贱奴不敢。”赌徒扑通跪在磕首:“贱奴无心冒犯,贵人宽恕。”
“拖到一旁,笞二十。”
“贵人饶命,贱奴不敢了。贵人。”赌徒被捂上嘴巴拖到一边,扒下裤子露出黑乎乎的屁股,噼噼啪啪的就是二十竹鞭,打的血肉模糊。
这下子不用捂嘴也喊不出来了,只剩下了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