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郓州。”霍仙鸣急行几步把书匣捧到李适面前,低声说:“那李纳的家眷及部将属众正在宫门外等候大家发落。”
“当真?”李勉跳了起来。
“上书在此。”
李适也没有验封查印,迫不及待的暴力打开书匣取出书信来看。
‘臣朝请郎,张。
淮西已覆,臣奉敕北巡,扫荡宋州,贼寇尽除,至郓州……
……臣与黄河楼船之上烹羊以待平卢淄青李节镇及诸将属,坦明高义,得李节镇诺,弃藩镇之使入朝为官……
……今李节镇家眷及其部属家众已一并入京,请陛下酌情安顿即可……
……臣怀君志,与宣慰使孔,原平卢淄青节度使李向赴魏州,恳切陛下静待佳音。上。’
“陛下。”看着李适越看越激动,把个上书抖的像扇风似的,李晟忍不住唤了一声。
“好,好。好一个凤翔郡王。深明吾意,大快吾心。大快吾心。”
李适脸色者胀红了,连着大声叫了几声好。
“陛下。”李勉唤了一声。
李适深深的连吸了几口气,看向李勉:“李相,平卢淄青节度使李纳自弃节使,愿入朝为官,现其家眷及部将属众就在宫外,请李相等人先予安顿吧。”
“什么?”殿内响起一片嘶气声。
“陛下。”
“人在宫外,快去安置。余事……稍后再议。”
三位宰相起来施礼,穿了鞋袜急匆匆的去了宫外。这可是惊天大事。
李泌想了想给李适施了一礼:“臣也去瞧瞧。”
“去吧去吧。”李适眼睛盯在上书上,随意的摆了摆手,根本不舍得抬起来。
陆贽本来也想跟去,动了动还是坐了下来。
这事儿不可能是假的,看不看也是一样,到不如看看张军的书信来的明白些。
李适终于压下狂躁的心情,把张军的书信递给陆贽,自己拿了孔巢父的上书看,忽然外面又是声音传来:“报……”
霍仙鸣两步就蹿了出去:“又是何事?”
“报,大监,凤翔郡王张及宣慰使孔,魏州上书。”
从魏州来的战报,或者叫报告,因为没有其他牵累所以走的就快些,这会儿追平了须昌那边的,一前一后就差了不到一刻钟。
霍仙鸣也没在问,也不罗嗦,拿了书匣就往殿里跑:“大家,张节镇又有书来。”
“从何而来?”
“魏州。”
也不等李适来接,霍仙鸣麻溜的启开书匣,拿出上书给李适承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