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在电脑上打着药方,可能是年纪稍大对电脑并不如年轻人那样自如,所以开方子的时候会慢一些。
无所事事的孟格移到医生边上一点看人开方,因为太无聊,所以有点不知天高地厚,指着屏幕上某个中药大放厥词:
“跟我以前吃的差不太多呢。”
“这个药很苦,换一个吧。”
“这个也不要,吃完拉肚子,时怛你一个姑娘家,当众排便可就不雅了。”
“这个味道最怪,不知道是腥还是臭,不建议要这个。”
碍于疼痛,时怛没精力回怼对方,但站在她身后的解宋忍无可忍,不客气地将人拽到一边:“你当在这买糖?”
医生也拿眼角凉凉一扫,让出键盘:“要不你来?”
被三脸鄙夷的当事人撇撇嘴耸耸肩,不甚在意地反驳:“我这不是想给个客户反馈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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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好了药,孟格又得奉命把两位大神原路送回,红旗停在《世景》门口,他在驾驶座半转过身问:“那我呢,你不得把我送回去?”
“车给你,自己回。”这语气,似乎已经是要对方感恩戴德了。
“whatF…..”当事人气急败坏。
可人家根本不理会,他眼睁睁看着自己的狗把小母狗背往小区,头也不回。
药膏在车上已经给时怛贴上,等解宋煲好了药放凉给她喝时,已经是深夜11点过半,她的醉意也已散得差不多
可能是太累,喝完药没多久又熟睡了过去,满屋子飘荡着浓郁的药材味道。
解宋的假期已经休完,莫队等人也已归队,他明日一早就得回归,所以趁夜返煲第二碗。
时间要煲够40分钟,他调小火后,随意洗了个澡,出来时掀盖看下水量,确认没问题,才进房间看一看她。
房间留了一盏台灯,可能是腰痛作祟,她睡觉也皱着一双眉头不舒展。
他在床边半蹲下,橘黄灯光映出侧脸立体流畅的线条,指腹摸了摸她眉心,深沉眸眼裹着道不出化不开的心疼。
抬手看看腕表,出房门前,倾身在她唇上落一吻,这才带上门,坐在客厅的沙发上闭目养神,等待中药完成。
客厅灯火明亮,12点多的深夜,窗外依稀传来搓麻将的声响,偶有几声犬吠。
他眼下乌黑,倦意越发深重,数次看表,数次检查水量,约莫二十分钟,看时间差不多,关火将药倒出来,正正好一碗。
找来保温杯,解宋将碗里的药倒进去,拧好盖放到茶几上,把药渣清理,陶瓷小壶洗净,才在她房间找来一块毛毯,合衣在沙发睡下。
翌日,时怛被一通震动吵醒,困得眼睛又涩又重根本睁不开,所以迟迟不愿动弹。
震动停了又起,在静谧的空间里十分扰人,她的神志稍稍归拢,闭眼摸索来手机,也不看来电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