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嗽呢。”
“不怎么咳了。”
“今晚喝了几杯酒?”
“三杯…..可能是四杯。”
他笑:“酒量好点了。”
“没有,它那个酒的度数很低,跟啤酒差不多。而且好小气,一杯就一点点。”
“你说你酒量这么差劲,怎么还敢一个人喝酒。”这话听着像教训,可是声音温和语气柔软,更像是诱哄。
“我怕耽误你工作嘛。”她并不知晓他这段时间在做些什么。
两人到了停车的地方,把人放下来送进副驾,系上安全带后,他才绕道驾驶座。
红旗发动,从停车场驶向宽阔道路。
时怛看着窗外华灯已上,霓虹璀璨,呢喃道:“我进去的时候天还亮的。”
很小的音量,但解宋听到了:“你自己喝了多久?”
“嗯….”她思索着:“好像才一个钟多点。”
握住方向盘的双手骨节分明,指甲修剪得平整而干净,他边开车边问询:“饭前还是饭后去的。”
“饭前。”
惹得人眉头立即拢了起来:“没吃晚饭就喝酒?”
“清吧有小吃的。”
“现在饿不饿?”
“不饿。”
车子又开出去一两公里,他一路上环望道路两边,最后将车停在一家小店前方。
“在车上等我一下,不要下车,知道吗?”
时怛正闭着眼睛休养生息,听到他的话抬起眼帘看了看,嗯了声,又把眼睛闭上了。
解宋把发动停了,两边窗户都留了拳头宽的缝,这才下车。
他折回去,走进刚刚经过的小店,看了看墙上的招牌,点了一份瘦肉小肠粥。
睡得迷迷糊糊之际的时怛耳畔听到男朋友喊自己,朦胧睁开眼来,跟前一勺冒着热气的粥正等着她张嘴。
解宋:“吃点东西。”
“我不饿。”她此时没有什么胃口。
男友低声哄着:“不饿也吃点,胃里只有酒的话会烧胃。”
她只好张嘴,懒洋洋又困倦地咀嚼着。
他像喂小孩一般,一口接一口地吹凉,再仔细地送到对方嘴里。
一份粥米居多,只有几块瘦肉跟小肠,上面漂着翠绿的葱花,看着其实也蛮有食欲。
他把小肠配上粥吹凉了一起喂进去,时怛闭着眼睛,嚼了半天也咽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