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飘渺的湖心亭不见踪影,眼前是熟悉的宿舍木质天花板。
“你做噩梦了?”
房间的另一侧,姜无涯正躺在他的床上,侧着身子看着我,露出担心的表情。
“哈——现在几点了?”
“大概1点多吧。”
“你刚想睡吗?”
“是啊,你今晚怎么回事,出门的时候心情还不错,因为南宫?”姜无涯顿了顿,看到萧涵还是一副沉默的样子继续说道,“说呗,我俩什么关系?还有什么不能说的事情吗?”
“你怎样看待我和南宫的关系?”
“这话说的明眼人都能看出你们关系怎么样了吧。”姜无涯有些好奇。
“是啊,就是这样,我也没有看上去那么迟钝,所以........”
“萧涵,了解你的人都不会认为你是迟钝的。”
“是啊,所以很难把握和他她之间正确的距离,我真的这么想,偶尔我会觉得我和她处在的世界是不同的世界,她眼中看到的是另一边世界,说不定我早就一脚踩进来了,她心向光明,但我的心却不回头的被彼岸吸引过去......”
“你讲的那些谁懂啊,你该不会今晚表白被拒了吧?”
“没有,当然没有。”萧涵叹了口气,紧接着意识到自己说话有点问题,立刻补充道,“不是,我今天晚上并没有表白。”
“那就是吵架了?”
“也不算吧。”
“真是服了你了,你还跟南宫能够吵起架来,说起来今天君莫惜问我你到哪里去了?我说你和南宫出去约会了。”
“你真这么和她说了?”萧涵看起来有点紧张。
“骗你的,君莫惜没有问我,你啊,记不记得我之前跟你说的话了?”
“我,我记得。”
“我没猜错的话,你刚刚的噩梦和他们有关?”
“并不是,我和你说过,我父亲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吧,我说我父亲是非常有名的刑警,在某次案件侦查中牺牲了,那时候他负责这连环杀手的案件,所以大家都认为他是快要抓住凶手的时候被凶手杀死的。”
“那个杀人犯真嚣张啊。”
“我其实经常梦到追逐着杀害我父亲凶手的梦,但是刚刚那个梦里,我看到的那个凶手竟然是我自己去年10月份那个事件结束的时候,我收到了罗教......罗昱那边寄来的快递。”
“哈!?怎么说到他?”
“抱歉,你先别激动,应该是事前先预定的定时派送服务吧,虽然没有署名,但是能够知道是他寄来的,因为寄来的是他的日记。”
“我能看看吗?”
“抱歉,已经被我交给警察了,上面写着的是一些生活中发生的事情以及犯罪笔记,夹杂着一些非常诡异的幻想,也许那不是幻想,是真实发生的事情。”
“日记里还夹杂着一份鉴定报告,是关于遗落在我父亲被害现场的那个匕首的,罗昱通过关系调出了那个匕首,重新进行了血液鉴定,虽然不知道他这样做是为什么。”
萧涵顿了顿。
“匕首上的血液,是我和我父亲的。”
“诶?????你当时也在现场?”
“不记得了。”
“哈??????!这种事情你都能忘?”
姜无涯看起来很是惊讶,他的声音都变得大了起来。
“实际上我小时候记忆一直很模糊,我也不知道是为什么。”
说完这句话,姜无涯那边传来了一声异样的声音,萧涵看过去。
“没什么,我在想可能是创伤后应激障碍吧,好吧,记不得小时候事情也不算太奇怪。”
“或许吧,总之那时候我或许感觉真的在现场这么一怀疑,一些模糊的记忆片段就会涌入大脑,伸手看不见五指的夜晚和流个不停的血。”
“......”
“如果我说我小时候是个非常暴戾的人,你会怎么想?”
“怎么个暴戾法?”
“会杀人?”萧涵试探性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