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8:30。
“啊,这雨下的好突然啊,幸好你带伞了。”
“萧涵你浑身都淋湿了。”
那是因为我刚刚撑伞时候,几乎没有挡住我这里的缘故吧。
“没事,反正我回宿舍也要洗澡的,比没有伞好多了。”
“头发湿湿的会感冒的,我来帮你擦一下。”南宫从背包里拿出手帕。
她用苍白纤细的时候小心一点,她的身上不知为何混杂着潮湿雨水和植物清香的甘甜气味,因为靠的很近,所以很清楚的就闻到了。
为了不让自己害羞的窘态暴露出来,我只能将头扭向一边。
“不要动。”
“啊,啊,好的。”
就这样擦拭着头发,南宫的声音,突然从萧涵的头顶传了过来。
“我可以说吗?”
“啊,你是说刚刚的事情吧,可以啊,如果你想说的话。”
她低着头似乎是在揣度着用词,最后仿佛是下定决心,她抬起头对我说道。
“在我小的时候,曾经有一位和我年龄差不多的邻居。”
嗯?
这是第1次听她说这件事情。
“也多亏他........我曾经一度觉得自己的右眼.......也并非是那么值得丢脸的事情......”
“但是后来他搬家了,去了国外,走之前,他.....”
走之前他做什么了?
南宫欲言又止。
“不过我听说他已经回国了,今天的美术展览作品中就有他的作品。”
“原,原来如此,你曾经有过这样一位当画家的朋友啊。”
话虽如此,我心里想问的话已经堆得像山一样多了。
是什么时候的事情?那个邻居是什么样的人?到底他对你说了什么?是男孩还是女孩?是你的青梅竹马吗?为什么这件事情从来没有告诉我?明明听上去是很重要的人啊?
“他出国的决定让你觉得无法接受对吗?”
“不,我既不觉得无法接受,也不怨恨他,只是......”
南宫看着面前的画,露出了欲言又止的表情。
下面写有这幅画的名字——
《深海魆蜮》。
“你究竟看到了什么,才画出这样的画?”
想不到可以看见别人看不到的东西的,南宫也有看不见的东西。
“难道这幅画就是你那位故友画的吗?”
南宫没有回答我,只是默默的点了点头。
“蜮......水中的怪物,但是这幅画上只有平静的海面啊?”
而就在此时,一位穿着考究面容瘦削的男子从左侧的走廊缓缓走了过来。
“因为这个怪物隐藏在平静的海面下。”
“哦?”
是听到我刚刚说的话吗?
他不紧不慢的走到我面前,他的脸苍白瘦削,甚至有点病态,但他的眼睛深邃而又神秘,仿佛能看到别人看不到的东西一样。
“不过既然看不到的话,那就和不存在没两样吧。”
很明显,我的心情动摇了。
“就算看不见存在在那里的,依然会存在在那里。”
乍一听似乎有点道理,实际上我也在这幅画上感到一丝难以言表的不快感,就像是被一种不祥之兆笼罩住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