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破岳必须承认,他的眼光和“邪门”相比,差了不止七八个段位,“邪门”只用了一眼,就硬是把这一群村民的带头人给揪了出来,这一招擒贼先擒王玩得漂亮。
“怎么回事?你们一大群人突然冲出来,倒把我们叔侄两个吓了一跳,还寻思着是不是遇到打劫的了呢。”
“刚才李家丫头在山上遇到了一个不穿衣服四处乱跑的疯子,把她给吓坏了。”
村长儿子脸上透着一份年轻气盛的狠辣:“对付这种发了癔症,家里人还不看好,让他四处乱跑的疯子,只要逮住一顿暴打狠踹,打疼打怕了,自然就躲远了。如果是有人装疯卖傻地想占我西家坡人的便宜,我会让他知道马王爷究竟长几只眼。”
听着“暴打狠踹”这几个字,再看看一群村民手里捏着的扁担、锄头甚至是镰刀,燕破岳就觉得头皮发麻。
“邪门”脸上透出一丝隐忧,叮嘱道:“你们这些年轻后生平时没事时,就多留点心,如果能找几个人轮流上来看看那最好不过。这疯子现在还只是不穿衣服到处乱跑,要是疯病加重,突然跳出来逮着人就往死里掐怎么办?就算他不喜欢攻击人,再让村子里的闺女撞上也不好,她们以后终归是要嫁人的,遇到这事吓得够呛不说,还让人背后嚼舌头,就不太好了。”
村长儿子连连点头:“叔,您放心,那疯子敢跑咱们地头上闹事,我一定会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在一群村民的目送下,燕破岳和“邪门”走出山区,坐上了他们停在山脚下的汽车。
“今天你干得不错,当着小女孩的面频频主动出击,不止成功打消了她对你的疑虑,甚至让她开始有些喜欢你这个大哥哥。”
“邪门”发动了汽车,微笑道:“为了不破坏小女孩心中对白马王子的憧憬,在未来的训练当中,你要千万小心,绝不能暴露身份,更不能失手被擒。要是别人被抓,充其量只是一顿暴打狠踹,要是你,就算是变成中国最后一个太监,也不是不可能。”
说到这里,“邪门”意味深长地轻笑起来:“那个村长儿子,看起来可不是一个善碴儿啊。”
燕破岳的脸彻底塌了下来,村长的儿子为了找到裸奔变态男,肯定会找上一群村子里无所事事的同龄人,时不时就跑到山上来“巡逻”,他们兴致起来了,提前找个地方蹲坑,一边打扑克一边守株待兔等着他燕破岳自投罗网,也不是不可能。
“师父,”事关自身生命安全,在这个大是大非问题面前,燕破岳化腐朽为神奇地迅速学会了油嘴滑舌,“俗话说得好,人有失手马有失蹄,更何况弟子我还是一个刚入门不足二十四小时的菜鸟级忍者,不,别说是忍者了,我现在连一根忍毛都不如,您看,为防弟子身心受到终身不可痊愈的伤害,您能不能赐予弟子一件护身法宝?”
汽车已经平稳地在山路上奔驰,“邪门”反问:“法宝?”
“就是那种往地上一丢,‘噗’的一声就能冒出满天白烟,趁机让忍者逃之夭夭的法宝啊!”
“逃之夭夭,你往哪儿跑?”
“邪门”轻轻一挑眉毛,脸上满是不屑:“你说的那种烟雾弹,是用氯酸钾加红鳞制成,我随手就能做出七八十个,问题是那种东西放在山里用,覆盖范围充其量就是五六米直径,山风一吹,十几秒钟就会消散,众目睽睽的,你小子十几秒钟能跑多远?!”
“邪门”说的是实理,但是燕破岳依然不死心:“那就教我隐身术啊,忍者不是会一大堆隐身术吗?”
“行,这个没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