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者已经在楼下待命了,只等b超结果出来后的“偶遇”。
以前司华悦对她的态度冷硬,没有子嗣的她也就忍了。
现在终于怀孕了,她觉得她在司家的地位稳固了,想以此拿司华悦立威,让所有的司家人,包括唐老爷子他们对她重视起来。
却不想被司华悦给算计进了阴沟里。
拿出手机,她拨打廖院长的电话,让他马上带人过来解围。
廖院长正在开会,放下电话后,喊来保安队长,了解清楚事情经过后,他很精明地选择了回避。
命保安队长带几名保安赶过去,将黄冉冉从困局中解救出来。
b超也做成了,她怨毒地看了眼司华悦和仲安妮,这才羞窘又气愤地随保安离开。
她是一个人开车来的,返回的路上尿急,金尊玉贵的她从不去公厕,想就近去她老爹开的酒店解决问题。
结果在经过十字路口变灯的一刹那,她闯过了停止线,肇事了。
市立医院又多了一名病号,流产的。
作为丈夫的司华诚自然是第一个接到消息。
作为间接造成这起悲剧的当事人司华悦,自然是第二个得到消息。
司华诚并没有在电话里指责或者埋怨司华悦,只是语气平淡地将这件事陈述给她听,也没提让她去看望或者伺候黄冉冉。
司华悦隐约觉得司华诚应该知道些什么,不然怎么一点也感觉不到失去孩子该有的悲伤?
一个疑似野种的无辜生命在尚未成型时便陨落了。
抛开是非对错不谈,流产,对孩子,对司家,甚至对黄家,未必是坏事。
转院后,司华悦在这边的病房依然是单人间,两张病床,其中一张是给陪护休息用的。
她是在外科病房,黄冉冉在妇科,不在一个楼层,遇不见。
“真不去看她?”仲安妮有些不安地问司华悦,于情于理,她觉得司华悦应该去走下过场。
怎么说也是一家人,在医院遇不见,出院回家以后可避不开。
“去干嘛?给她买水?买卫生巾?听她哭唧唧将所有的罪过归咎到我头上?犯贱么?不去!”
仲安妮也非常不喜黄冉冉的为人处世,感觉她太跋扈了些。
怎么说司华悦也是司家的女儿,不看僧面看佛面,不该拿一个富家千金当佣人。
也幸亏流产,不然,她无法想象黄冉冉以后会嚣张成什么样。
算了,不去就不去了,她想,她也懒得见黄冉冉那张嘴脸。
这么会儿已经中午了,叫了外卖,两个人吃完便到楼下花园溜达消食。
去看边杰的计划只能推迟到明天上午,因为仲安妮说下午不适合探望病号。
眼下时间一大把,这边的医生说一个星期后再做个检查就可以出院了。
司华悦搞不懂一点磕碰和擦伤,就要治疗这么久,有点小题大做。
感觉不是在给她治病,倒像是在困住她不让她回家。
想想算了,就当换个地方睡觉了。
后天就六一了,司华悦的生日,普天同庆——儿童。
在监狱里过了十年的生日,难不成今年的生日要在医院里过?
站在花园的桂花树下,听着树上叽喳的鸟鸣,司华悦的心绪有些沉浮不定。
“华悦,明天我有点事,上午陪你去看完边主任后,我就不在医院里陪你了,让甄本过来陪你吧。”仲安妮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