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华悦并没有因为听到这个消息而放松心情,闫主任很少会在夜里出现在单位。
工作时间外在,就表示有很严重的情况发生。
就像甄本中毒那晚。
思及此,司华悦愈发着急,紧盯着门卫室里的圆脸。
“没信号啊!”圆脸跌跌撞撞地下台阶,险些摔倒。
“怎么可能?内线电话需要什么信号啊?!”瘦子说。
“司队长,你等下,我去办公楼里找找闫主任。”圆脸说完准备往院内跑。
身后传来一阵电闸门的金属摩擦声。
他回过头,恰好见到司华悦落地一幕。
“我和你一起去。”司华悦用不容置喙的语气对圆脸说。
不及圆脸和瘦子表态,她步速极快地奔向办公大楼,将圆脸远远地抛在身后。
进去后,司华悦并没有乘坐电梯上楼,而是下楼。
如果有情况,闫主任一定是在地下,而非地上。
下去后,她直奔进仲安妮曾经的病房。
门是锁着的,从门上的小窗口望进去,发现床上的被子胡乱地翻卷着,一如他们离开的那晚。
门是向里开的,她将力气凝聚到臂膀,随着咔嚓一声响,门被她蛮力撞开。
进去后,她打开挂衣柜,将装有保外就医手续的档案袋翻找出来。
看了眼,还好,都在。
拿着档案袋,她刚准备往外走,耳廓一动,她感应到洗手间里似乎有人。
将档案袋塞进裤腰,她蹑足走到洗手间门前。
里面没开灯,从花玻璃根本看不清里面是否有人。
拧了把门把手,是从里面反锁的。
这表示里面的确是有人在。
不开灯,不说话,这是在藏那三百两银子呢?
司华悦退后一步,抬脚一踹,门开。
没人!
奇了怪了,她探手打开洗手间的灯,提高警觉走了进去。
小小的洗手间根本就没有可藏人的地方。
难道是错觉?
她摇了摇头,走出洗手间,环视了圈房间,没有任何异样,这才走出病房。
往重症区走的路上,司华悦总觉得走廊两侧的病房里都住着人。
可趴到门玻璃往里看,整洁的床铺似乎是在嘲笑她的感知出错了。
重症区门口的值班室里站着一名医生和两个护士,让司华悦意外的是,管花圃的老牛居然也在里面。
他们似乎是在说什么,表情非常严肃。
老牛的位置面朝门,在司华悦往这边走的时候他就已经见到了。
但他应该没有告诉那些医护,仿似司华悦带有隐身能力似的。
通往重症区的门是指纹锁,司华悦担心把她的记录抹除了,直到门开,她才放心地走了进去。
后知后觉的三名医护慌忙追了出来,可司华悦已经进去了。
这三个人都认得司华悦,恰好其中一个还是甄本中毒那晚,被司华悦扣留在病房门口的护士之一。
“她怎么来了?不是被警察抓走,辞职不干了吗?”那个护士惊异地盯着司华悦的背影说。
那晚司华悦被警方带走的消息像病毒般在疾控中心散播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