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狂犬病有潜伏期,从未见过有三个小时以内发病的,最快的也就四天左右,一般都是一到三个月。
再者,狂犬病发病分三个阶段,前驱期、兴奋期、麻痹期,只有到了最后的麻痹期才会出现昏迷的症状。
这种病一旦感染上,死亡率接近百分之百。
但这种情况可以避免,那就是及时到医院或者疾控中心注射狂犬疫苗。
可眼下看,如果甄本的昏迷真的是狂犬病导致的,恐怕即便大罗神仙在,也难救活他。
未免妨碍医生诊治,司华悦退离一旁。
听到他们的议论,她不免有些担心。
悄悄地从办公室里退离,司华悦到楼层公用洗手间给闫主任把电话拨了过去。
简单地讲了下甄本的情况,闫主任一听,就知道情况不妙,忙说:“我马上过去!”
闫主任过来后,听了杨主任的病情分析并看了检查结果后,直接命人将甄本转到地下三层重症区。
在场包括司华悦在内的所有人不免有些吃惊,因为他们心里都清楚,去重症区意味着什么。
有些胆小的,开始拉开与司华悦的距离,防止她也被感染了,突然发作咬他们一口,那可以就麻烦了。
没一会儿,得到信的重症区医护推着移动病床赶来。
将甄本抬到床上并用固定带固定住,防止在这期间他会醒来袭击人。
趁那些人在忙着转移甄本,闫主任将司华悦拉到一旁,低声问:“知不知道抓伤甄本的猫现在在哪?”
司华悦茫然地摇了摇头,“他只告诉我说搭了辆出租车,把被车轧伤的猫送到了市里一家宠物医院做切除尾巴的手术。”
“我得跟下去急救,你马上给顾队长打个电话,把情况跟他详细讲一下,让他立即派人找到那只猫,并将所有跟猫有过接触的兽医全部带来这里。”
闫主任匆匆吩咐完,便随那些医护往电梯跑去。
这里是四楼,司华悦没有坐电梯,而是沿步行梯往下走。
走到一处透过窗户能看到外面大院的位置,趴到天井上下看了看,又侧耳倾听了下,确定周边无人,她席地坐到台阶上。
给顾颐把电话拨打过去,将甄本的情况和闫主任说的话告诉他。
临挂电话前,顾颐问了句:“你没事吧?”
司华悦回了句:“我没事。”就挂了。
她没有急着下去,不是她不想随闫主任去重症区等消息,而是不敢。
再有半个月就到了她出狱一年的时间,这一年来,她接触过的人,死了太多。
刘笑语、袁石开、袁木、初亮、短卷发女人和她的儿子、骨头经理、武馆江哥,以及仲安妮的父亲和男朋友。
这些人不是她杀的,但或多或少都跟她有关。
被她亲手杀死的人也有很多,都是些不知姓名的枉死鬼。
而接下来,还将陆续有人死亡,像文化、司文益、初师爷等。
他们极有可能被押赴刑场处以极刑,也或许会在死刑判决未下达前,像初亮那般被人暗杀。
惜命说得好听是珍惜生命,说得难听些就是怕死。
怕死不仅仅是怕自己死,还会怕身边的亲友死。
此刻,司华悦害怕听到甄本死亡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