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石敏会意,转身来到床边,“哎呀,你这该死的狼,还不快下去!你看看你,怎么尿了一床?!”
司华悦忙走上前,“怎么了?”
“你刚才那一下摔得太狠了大概,笑天它尿了安妮一身的尿,馊死了!”
仲安妮的手微握,掌心里攥着一个塑料袋,袋边能隐约看到水渍。
闫主任此刻身体微微前倾,指压鼻孔外侧,一边流泪一边给自己做止血措施。
他含泪看向司华悦和笑天狼的目光简直就像是一个怨妇。
司华悦没敢去接他的目光,并非是因为他一把手的身份,而是担心戏都演到这个份了,再被监控识破,闫主任这血可就白流了。
“该死的监控也没法给她换衣服啊。”司华悦的手在鼻翼下扇着风,对闯了祸趴回地上的笑天狼呵斥道:“还不快滚!”
笑天狼怒视了眼闫主任,那眼神的意思分明就是: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
怨归怨,快到晚饭点了,它可不敢得罪司华悦,只得乖乖地夹着尾巴灰溜溜地离开病房,躲在门旁,歪着硕大的狼头偷瞄着室内的动静。
“去洗手间换吧,安妮平时换衣服都是在洗手间里。”李石敏说。
“在重症区的时候,洗手间也有监控,也没见她不换衣服。”压着鼻孔的闫主任不合时宜地嘟哝了句。
“你个老色鬼还看不够了?!在这儿等着!”
司华悦说完,到柜子里翻找出一套衣服,李石敏抱起仲安妮,他们一起进入洗手间。
闫主任坐到外面的椅子里,只听洗手间里传出司华悦和李石敏的对话声。
“该不会又成植物人了吧?”
“真成植物人了,我就把闫老头给打成植物人,去重症区和安妮一起躺着。”
“你别这样,怎么说,那也是咱这儿的主任。”
“主任怎么了?主任也是人,我专打头,把他打成老刺槐!”
“这……”
闫主任实在听不下去了,冲着洗手间说:“植物人不一定非要去重症区,身体没毒,可以在这里。”
“一会儿检查完,如果安妮真的又成植物人了,我带你去重症区溜达圈。”司华悦说:“不穿防护服!”
闫主任缩了下脖子,不再接腔,继续给他的鼻孔止血,还不时留心外面的笑天狼反扑。
约莫十分钟过去了,闫主任的血和泪都止住了,司华悦他们才从洗手间里出来。
将仲安妮放到床上,对闫主任说:“过来检查!”
闫主任走过去,正对监控站到病床边,开始对仲安妮进行检查。
“没事,她是来月经了,流了太多经血,身体太弱,晕过去正常,回头给她买只乌鸡和着大枣和人参一起炖汤喝,再买些营养品补补就醒了。”
这老头!
司华悦在心里忍不住笑骂,撒谎的本领快赶超她了,真正近猪者吃的人在这儿呢!
床上躺的分明是女装扮相的李石敏,他居然也能淡定自若地说这爷们来月经了。
看李石敏闭目腮肌不停地抽动,司华悦和穿着保安制服的仲安妮就想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