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地搜索了遍,依然没有任何发现。
从进入别墅开始,司华悦就一直在留意听,可直到现在,她也没听到鲁佳佳给她发的语音中的男孩哭声。
一楼的顾颐早已搜查完,已经到了三楼,司华悦紧随其后来到三楼刘笑语的卧室门外。
卧室里的霉味很大,地面、桌面、床面以及窗台,到处都能看到一层厚厚的浮尘。
顾颐用警用手电照了下,没有在地面发现有脚印留下的痕迹,说明在此之前没人进来过。
紧挨着刘笑语卧室的是一间小会客室和一间储物间,储物间旁边有一个小隔断,打开小小的推拉门,里面是一个通往楼顶天台的纵立阶梯。
司华悦顺着阶梯爬上去,露天阳台上有三道拉绳,上面晾晒着被褥,风吹雨淋加上阳光暴晒,被褥内的棉絮都暴露在外。
阳台上没多少障碍物,除了晾晒绳,再有就是烟囱和两台太阳能热水器的外机。
与高师傅和鲁佳佳失联也就半个多小时的时间,如果不是遭遇不可预见的事故,他们俩不可能同时关机。
可整栋别墅都看了,没有发现他们俩的踪迹,难不成离开了?或者说是被人给绑走了?
“你去一楼看着那个男人,我去趟门卫调取监控,看他们有没有离开小区。”顾颐对司华悦说完,快步离开天台。
司华悦不死心地再次在天台上转了圈,能藏人的,不能藏人的地方均仔细地搜了一遍,依然没有任何发现。
不得已,她也顺着阶梯下去。
来到一楼的储物间,那个男人有要苏醒的迹象,眼皮颤动,身体无意识地抽搐了下。
司华悦将他拖到客厅沙发旁,随手丢在地板上。
这一拖一拽,那个男人彻底醒了过来。
“你是谁?”男人的声音嘶哑,像是指甲划动玻璃发出的刺耳声,让人忍不住后槽牙打颤。
“你管我是谁!”如果不是为了从这男人嘴里套出高师傅他们的下落,司华悦实在不想跟这人搭腔。
“你是来找人的还是……”男人或许是长久没洗澡,身上一股子馊臭味,嘴里是一股腐尸味,整个人像是经年泡在粪池子里才爬上来似的。
他试了下企图站起身,但双手被反剪捆绑在后面,双脚脚踝被捆得结结实实,稍微用力活动,扎带便会勒进肉里。
臭味男人放弃挣扎,侧躺在沙发旁,看向司华悦,等着她回答。
司华悦耳廓微动,她敏锐的听觉捕捉到不远处的储藏室里有轻微的声响发出。
不仔细听很难能察觉,若非司华悦耳力超群,被风吹动的窗帘呼啦啦响声会盖过储藏室里的声音。
司华悦沉吟片刻,深吸一口气后,俯身在臭味男人耳边小声说:“我是来找母毒的。”
司华悦的手电光照在男人脑袋旁的地面,这样既不会刺到男人的眼,又可以清楚地观察男人的眼神和表情变化。
臭味男人在听到司华悦的话后,宛如被灼烫了一下,瞳孔骤然收缩,一缕稍纵即逝的惊愕在他的眼中闪过。
但旋即他神色如常,用同样低的声音说:“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母毒是什么东西?”
司华悦笑了笑,语气笃定地说:“你知道!”
身后有开门声传来,司华悦直起身扭头看了眼,顾颐。
“这个人是干嘛的?”臭男人问。
“他是警察,”司华悦冲他狡黠地眨了下眼,“一会儿你有喝茶的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