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消息倒是挺让人意外的,司华悦脑中不禁联想起那日与短卷发女人相见的场景。
真的是物是人非,这才过去多久,该死的、不该死的,都死了。
“那女人娘家的人借题发挥,天天蹲小区门口闹事,非得讨要个说法。”高师傅摇头叹气。
“离老刘家房子比较近的几户人家在张罗卖房,说是晚上经常听见老刘房子里有小男孩的哭声。可最近房价一直在往下掉,价格谈不拢,根本不好卖。”
司华悦倒不关心闹鬼和卖房的问题,她压根也不信这些鬼神之说,她的关注点在房子里的哭声。
“真的有哭声?你听到过?”司华悦问。
“不怕你笑话啊小司,我这人胆儿小,可能是常跑夜路的缘故。自打听说那宅子闹鬼以后,我每次晚上收工回家,都是绕着走,再也没从老刘家门口经过。”
有些事就怕往深里去想,作为宅子主人的刘笑语死了,前夫袁石开死了,袁石开的儿子也死了,现在短卷发又死在宅子门口。
这倒谁都会害怕。
可司华悦依然关心宅子里的哭声,她也说不上来是怎么回事,就是感觉这里面有猫腻。
“高师傅,如果有人跟你作伴的话,你敢不敢靠近那宅子去听听?”司华悦知道这有些为难高师傅了。
高师傅没想到司华悦居然要他大晚上的去鬼宅听哭声,他感觉浑身的汗毛都立了起来,食欲也没了,遂放下碗筷。
“你给找的人,得是个胆儿大的、能打的才行,不然我可不敢大晚上地在那听鬼音儿。”
司华悦搞不懂要能打的干嘛?难不成真有鬼,能打的会把鬼给打跑了不成?
拿出手机,司华悦给鲁佳佳拨了过去,“你现在在家干嘛呢?”
自打单窭屯被警方收复以后,再也没有什么有价值的新闻汇报给司华悦了,鲁佳佳现在成天无所事事,但白天还是习惯满屯子溜达找新闻。
他害怕失业,害怕司华悦不再支付他工资了。
人都是要经过交往了才知道好与不好,经过一段时间的观察,司华悦感觉鲁佳佳为人虽说不靠谱了点,但对她的忠诚度还是蛮高的。
当然,说白了是对钱的忠诚度高。
所以,司华悦依然每个月支付他五千块钱,她总觉得以后还会有用得着他的地方。
“欸,老板,我、我在屯子里瞎溜达呢,咋啦?有事儿您说话。”鲁佳佳热切的回应。
“高师傅你还记得吧?就是我第一次去单窭屯时跟你打假仗的那个。”司华悦问。
“记得,记得,高大哥嘛,很有演员天赋的那个老大哥儿。”
司华悦有些无语,她严重怀疑鲁佳佳得了选择性健忘症,什么都记得,唯独忘记他自个儿的年龄。
“你一个小时后出发,赶到大昀跟高哥碰头,具体做什么他会告诉你,记着一定要听从高哥的吩咐行事!”司华悦说。
“得令!”感觉自己终于有用武之地的鲁佳佳瞬间来了精神头。
放下电话,司华悦给鲁佳佳转了两千块钱过去,告诉他这是给他的差旅费,防止他会花高师傅的钱,并把高师傅的联系电话告诉了他。
高师傅没想到司华悦给他找的帮手居然是那个谢顶的老色鬼。
对鲁佳佳,他的印象始终停留在那天傍晚,那个油嘴滑舌的老不正经上。
但见司华悦挺重视那个老头的,高师傅想着或许之后又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让司华悦对那老头印象有所改观了罢。
饭后,看着一桌子没吃完的饭菜,高师傅舍不得,让服务生给打包带回去,结果服务生告诉他说,厨房那边已经给单独留了打包带走的备份。
到了大豪别墅门口,高师傅婉拒了司华悦的盛情邀请,托辞不让鲁佳佳等,就返回了。
刚开到收费站,他收到司华悦发来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