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奔跑方向来看,那个年轻人应该不是这个小区里的居民,因为他正在往一个死胡同里跑。
这一看,司华悦也不急了,放慢速度,省得跑得太快惹来路人的注意。
小李子从后面追上来,见是司华悦,他既兴奋又意外,可再看向前方已经跟丢了的小偷,他彻底傻眼。
“银呐?卧滴火……火……”
也不知道是累的,还是发出不来后面那个字的音,他面红耳赤的一通乱比划之后,见司华悦瞪着一双不明所以的眼睛,他干脆放弃解释,继续向前追去。
“泥、泥……don'tdoit!卧悔shenmartialarts、五苏!五苏!youknow?oh,mygod!”
当司华悦闲庭信步地走进胡同,就听见小李子在那叽里呱啦地跟抢包贼“聊天”。
这个胡同本不该存在,是当初的钉子户造成的遗留问题。
胡同的纵深挺长,但宽度却不宽,仅能容下一人,还不能是胖子。
如果是司文益那种五大三粗的,根本就挤不进来。
五点以后的天色本就已经暗了下来,胡同里又没有灯光,仅靠外面的路灯和两边楼上住户窗户透出来的灯光照明。
小李子的身高比司华悦高出一个头,欧洲人的骨架大,体格也比较魁梧,他站在里面根本就转不开身。
被他的背影遮挡了视线,司华悦跟本就看不见里面的情况。
踮起脚,终于从他的肩膀处看见,那个偷了他手包的年轻人是一个看起来不超过二十岁的男孩。
男孩左手紧抓着手包,右手拿着一把匕首,匕首看起来很锋利,外形不像是市面常见的那种,有些像是车工自造的。
黑灯瞎火的,男孩看不清跟来的司华悦的性别,只以为是个男的,二对一,他显得有些紧张。
“泥,卧,火早,改卧,起……money改泥。”
越着急,小李子的发音越不准,除了一个money,对面的男孩和司华悦谁也没听懂他要表达什么意思。
担心对面那个男孩会误伤了小李子,司华悦拽住小李子的后衣襟,直接将他从胡同里倒退着拖出来。
然后绕过他进入胡同。
“包给我,我放你走,不然我把你送派出所!你这抢的可是老外的包,仔细着你的青春在牢里度过。”
司华悦并不想这男孩跟当初的自己一样,将大好的青春葬送在监狱里。
她试着劝说他迷途知返。
男孩应该有轻微近视,听到司华悦这女中音后使劲眨了眨眼,发现站在对面的竟然是个女的,他瞬间放松下来。
“少尼玛管闲事,滚开,不然老子连你一块给收拾在这儿了!”他往前迈了步,晃了晃手里的匕首,试图吓退司华悦。
司华悦听到远处她的重机似乎被人给碰了,发出警报声。
她无奈地摇了摇头,对男孩说:“敬酒不吃吃罚酒!”
酒字音刚落,她的右腿已经抬起,男孩手里的匕首在空中划出一个圆弧,当的一声,没入后面的墙体内,仅露出一小截刀柄。
紧接着,司华悦身形一晃将男孩手里的包抢了过来。
整个动作下来仅几个呼吸的时间。
一直到司华悦转身离开胡同了,男孩这才发出一声呼痛声,左手托着右手腕在胡同里痛哭不已。
将手包交给小李子,“看看有没有少什么东西。”司华悦问。
小李子打开包,没有去看里面钱包里的钱,而是翻看了下包里的证件,见都在,这才放下心来。
“谢谢,谢谢。”他一个劲地道谢。
他这谢谢说得倒是蛮溜,估计在申国经常麻烦别人,把这两个字的发音练习得非常标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