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身后“滴溜咣当”响的声音,司华悦没有回头,对老板说:“来六十串肉串,十串辣,十串微辣,四十串不加任何作料的……”
还没等司华悦说完,身后传来李自成急火火的声音,“不对,老板,是二十串辣!”
老板看看李自成,再看看司华悦,问:“这到底是要多少辣和微辣?”
司华悦忍着笑说:“我付账,自然按我说的来。”
李自成一脸不乐意地坐到司华悦对面,小声咕哝着:“我爱吃辣。”
记完司华悦点的菜单,这老板的表情让司华悦忍不住想起大昀那晚的那个老板来,心情难免一阵低落。
“就你们俩,吃这么多?能吃得了?”果然,连问的问题都大同小异。
“还有一匹狼。”老板的神情和语气跟大昀相似,但司华悦的却迥异。
待那个老板走了,李自成看着司华悦问:“是不是花钱太多了?我怎么看你不高兴的样子?”
人小鬼大说的就是他。
司华悦横了他一眼,对那老板的背影又吆喝了声:“老板,再来两个扎啤,冰的!”
“诶,好的,马上就来!”那老板一点也不担心司华悦会吃霸王餐,因为他也懂车。
“你怎么还会喝酒啊?”李自成好奇地看着司华悦,在他的认知里,只有爷们才喝酒。
“我怎么就不能喝酒了?”司华悦无趣地反问。
然后拿起两根筷子无意识地在桌面上乱敲。
想起大昀,自然就想到了边杰,想到了边杰,自然就想到那个雨夜。
那晚在病房里晕倒以后,她整整昏迷了三天的时间。
边杰看了她的病历,不顾院方的劝阻,带伤亲自给她复诊,至于怎么治好的她,她不知道。
之后,司文俊从国外请来了很多专家,从他们的神情中,司华悦发现似乎自己的病并没有治好。
内心里,她相信边杰,不相信什么老外专家。
可既然边杰都已经说她可以康复出院了,为什么司文俊还要往国内带那么多专家来?
事后无论她怎么逼问,家里所有人口径一致,没事!
那胸闷气短的感觉确实消失了,身体也恢复得特别好,她自己能感觉出来。
所以,在家里将养了一个星期后,她便管司华诚要了假身份证和摩托驾驶证,骑着司文俊给她花重金拍来的重机到寺庙上班了。
“你少喝点!”李自成见司华悦一口半杯扎啤下去,担心她会喝醉了。
真要喝醉了,他可没法把她弄回去。
关键她晚上还要值夜班,这要醉这儿不能去上班了,寺庙肯定要扣她的工资。
“放心,我醉不了。”司华悦倒想让自己醉,没用,她根本就没体会过醉酒的滋味。
见过那些喝醉酒的人发酒疯,大哭大笑大闹,她也想,或许那样心里会好受吧?
二人一狼都是吃货,六十根肉串仅垫了个底。
给笑天狼点的只有肉串和鸡翅串,海鲜那些个没它的份。
看着堆了一桌的烧烤针叉,司华悦将杯中酒一饮而尽,招呼老板结账。
拿着打包好的夜宵,司华悦喊来一辆出租车,将二八大杠丢进后备箱,然后让出租车拉着李自成和笑天狼回寺庙。
而她则骑着车,在这附近找到一家网吧,进去耗时间。
开机后,打开许久没登陆的游戏,玩了大概半个多小时的时间,手机响。
自打跟边杰提出分手以后,她的手机就安静了下来。她恍然发现,除了边杰,这世上仿佛没人会惦记她。
正在副本里九死一生地啃着一个**oss,本不想理会那个来电,可电话却执拗地响个不停。
满屏震颤的红,死掉了!
她气恼地掏出手机,一看,不禁乐了,“你奶奶滴大骚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