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有很多人在背地里质疑司华悦凭长相和身世入了边杰的眼,但她们也仅是在心里默默地嫉妒和腹诽,再没人敢像大汉堡那样公然挑衅司华悦了。
来到边杰的病房,发现里面放了很多新鲜的花篮和水果,看来边杰的人缘不错,常有人来医院里看望他。
不像司华悦的病房,仅见三餐,不见花。
反手关上病房门,边杰一路拉着司华悦的手,引她坐到床前的椅子里。
“小悦,我想我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边杰开门见山地问。
“以前有,现在没有。”
司华悦咬咬牙,迟早都得面对,长痛不如短痛,反正今晚也睡不着,索性该说明白的都讲清楚,以后一拍两散,一别两宽,再无感情纠葛。
“小悦,你能把话说明白吗?”边杰紧盯着司华悦的眼,脑里却闪过顾颐对他说的话。
“褚美琴已经知道了秦半月的事,想来,司华悦也已经知道了,你这会儿去见她,只会自取其辱,她们娘俩不会接纳你。”
“好……吧,”司华悦本就不是一个拖泥带水瞻前顾后的人,“我们俩不适合,你是医学博士,妇产科副主任,而我是背着黑历史的,仅高中文化的无业游民。”
“咱们俩的受教育程度差距太大,这就导致我们俩的世界观、人生观、价值观、爱情观等等一堆的观都不同。”
见边杰想反驳,司华悦摆摆手,直言道:“刚才这些是热身的前奏,一句话,我不想当替身,尤其还是给一个死人当替身!”
说完,司华悦感觉近段时间一直堵在心里的那口气仿佛一下子吐了出来,胸臆间通畅了好多。
“不,小悦,你没有给任何人当替身。”边杰无力地坐到病床边。
“我不是三岁孩子了,第一次跟我微信聊天那晚也是下着雨,你敢说那天不是看了我发的朋友圈才想起来跟我聊天的吗?”
既然已经决定挑明了说,司华悦索性将心一横,将所有自己看到和分析到的事实讲出来。
“你怎么解释在大昀给我买眼镜并怂恿我戴上的原因?难道还想骗我说,我戴着眼镜好看?”
“你受伤那天,当时你神志不清,而我偏巧那天戴着你给我买的眼镜跑到医院来见你,你敢说,你当时喊的小悦,不是月亮的月?”
边杰颓然低下头,他没想到这些细节,司华悦都已经知道了。
“忘记告诉你了边主任,我学过犯罪心理学,你现在的肢体语言和表情已经是在承认我说的都是实情!”
边杰僵硬地抬起头迎视向司华悦愤怒的眼神,动容道:“小悦,你听我解释。”
“不要再叫我小悦,我会觉得你是在喊一个死人!”
司华悦站起身,愤然道:“当初提出恋爱的人是我,今天便由我来提出分手!”
说完,司华悦头也不回地转身走出病房,留下一脸羞惭的边杰独自坐在病房里。
回到自己的病房后,她才发现堵在心头的那口气并没有真的散去,反而压得更重,更加无法顺畅呼吸。
明明告诉自己已经放下了,可心痛,痛得像是被一双无形的手狠命地捏住了。
那股眩晕感再次袭来,司华悦紧抓着窗棱,身体却无力地缓缓下滑,直至再次陷入无边的黑暗……
(卷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