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何,看清了吗?”半落和摇情赶到的时候,芫芜正将手中的剑递给缘何。
“看清了,阿姐。”缘何接过上邪,双手握住剑柄,纵身跃起,朝着已经留下两道沟壑的城墙劈下去。
“啪!”上邪迸发出的灵力袭向往来城的城墙,两道深沟的旁边出现了一道浅一些的沟壑。
“再用些力。”芫芜朗声道。
“好。”缘何应声,再次将上邪高高举过头顶。
“缘何,停下!”上邪下落的前一瞬,摇情扶住了他的手臂。
“你就在一旁看着,任由她在此撒酒疯?”半落冲着陵游喊道。此时芫芜面上两抹酡红,身姿也不似平日端正,看上去还真像是酒醉之后意识不清。
陵游抬眸看了看他,淡淡地回了句:“她没醉。”
半落一口气堵到胸口,看着他半天说不出话:“……你这是什么回答?”
陵游又看了他一眼,这次则是连回答都没有了,只剩下一个自行体会的眼神。
“阿芫,不要胡闹了。”在半落也跟着发疯之前,摇情来到芫芜身边。
“胡闹?”后者眯了眯微长的凤眸,笑了一声,道:“也好,你就当我是醉酒之后意识不清醒吧。”
“你……”
“不破不立。”芫芜打断半落,晃了晃身子,仍旧以醉酒的口吻,“不将原有的律法毁掉,新法如何能出世?”
半落和摇情被她一句话震在当场,话语和动作双双停住。
“缘何。”芫芜向一旁伸手,缘何随即将上邪递还给她。
“看好了,这样用力才能将全部力道都落在城墙上。”她像是诱导小孩子做坏事的人,却做得理所应当、怡然自得。话落又是一击,这一道沟壑横贯之前三道,有石块应声而落。
“你们和我喝得一样多,怎么还能保持清醒?”她再次看向半落和摇情,将上邪轻飘飘地提在手中,眼中又多了些迷离,醉态更甚。
而在后者看来,那迷离更像是怂恿,以及挑衅……
好像在说:“去他的往来城,去他的先人律法,去他的不可违抗!已经这样了,情况还能比现在更糟吗?搏一把,说不定下一步便能迈进海阔天空。若是不做,便只能在无数的束缚之下,永远不得挣脱。我醉了,你们也醉了,酒醉之后的举动谁能控制?此时不疯,更待何时?”
“谁说没醉?”弯月长刀现于手中,半落嘴角扬起,眉宇间也漫上一股醉态,“我也醉了。”
他本来背对着往来城墙,话落之后举刀转身,奋力前劈。
“砰!”这一刀留下的痕迹,竟是比之前四道都要明显——本就摇摇欲坠的城墙,直接塌陷下去一块。
芫芜方才已经探过,摇情所说的律法就刻在和城门相接的这面墙上。左右各分布三丈有余,洋洋洒洒怎么也要超过万字。而此时倒下的部分,不及十分之一。
不过也不急,长夜漫漫,他们酒醒也还需要不少时间。
“摇情,你不一起玩儿吗?”芫芜将上邪重新递给缘何,说话的同时,自己则是蓄注灵力于掌心,直接向前拍去。
“砰!”
“啪!”
“砰!”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