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眼前这个?
其实这也不怪皇上想不起来,实在是这个柳承恩太低调了。
进京这么些日子了,无论是参加文会还是酒宴,始终没有提及去年获赏一事。
哪里有人能一直记住他的名字?
没想到,现在自己倒是在大殿上给暴露出来了。
此时,朝上的众臣们也是纷纷交头接耳,更有甚者,在大肆地打量着这个柳承恩。
而其它一同应试的贡士们也都没想到,这位同年竟然在还是秀才的时候,就已经参与了地方的政务,这下子,他们似乎是比之不及了。
便是会员,此时也是暗暗生忧,就怕自己的状元之位不保呀。
“原来是你!朕就说嘛,这柳承恩的名字实在是有些耳熟,只是一时未曾想得起来。现在倒是好了,多亏了张卿提醒朕,还赐,朕还得轻易地就饶了你!”
柳承恩身子一僵,这话听着不对呀。
明明是立了功,还被皇上夸了一句的,怎么现在听着是要跟他算帐了?
“来来来,既然是你自己主动暴露的,那便跟朕仔细说说当时你们都做了什么。那奏折上虽然也写了,可是太过笼统,朕想知道细节。相信户部和工部也都想要弄明白这里头的细节吧?”
“皇上所言极是,臣等的确是想要弄明白,高县是如何做到的。”
没靠朝廷的接济,听说这几千人现在过地也挺好的。
这可实在是让人听得心里痒痒。
这么大的功劳,这个柳承恩是怎么忍到了现在才说的?
早知道这个柳承恩就是那个秀才的话,那当初他们说什么也得找机会拉拢一番。
“回皇上,这,不若等学生回去后,将当时协助李大人实施的几项措施都写下来?”
皇上挑眉,张正阳则是明白了这位新科进士的顾虑。
他出的风头已经够多了,若是再占用时间,只怕会引起旁人的不满。
“皇上,柳贡士所言极是,他如今人都到您跟前了,还有什么可急的?等回头您再将他叫过来仔细问问,也免得再耽误了外头学子们出宫。”
一提到这个,皇上才想起来,外头还站着三百多人呢。
“罢了,此事等朕回头再细问。”
“是,皇上。”
说到这里,皇上才看到了仍然跪着不敢出声的王铮,轻哼道:“王卿怎么还跪着呢?起来吧!朕听说你的儿子此次也参加了殿试?”
“回皇上,犬子不才,会试时名次靠后,实在不及柳贡士的大才。”
柳承恩斜睨了一眼过去,这人还挺记仇的。
这会儿也不忘了在几位同年面前来给故意捧他一把,不就是想着让自己和同年们不和,以后好说自己人品不行,再想法子中伤自己吗?
呿,这种段数,也敢在我面前使?
“哈哈哈!柳承恩的确是有大才,这也是有目共睹之事。”
王铮面上一僵,皇上肯定了自己的话,那不就是说张显仁也是真地不行?